是祠堂森严,透着一股寒风般的鬼气一般时候人们都是敬而远之。宁不凡到了祠堂内,默不作声的抽出几只上等檀香点燃插进供坛里,然后在蒲团上跪着,静静的磕了三个响头
见他抬起头来之时双目已是流下了两行泪水也不知是烟熏的还是情不自禁。宁不凡吞了口唾沫艰难的说道:“各位列祖列宗再上,不肖子孙不凡在这里告罪了,我从十六岁执掌宁家开始至现在已有五十年了,不敢说全无过错却也使得咱们宁家商名不坠。在商道这一块只怕也让我做到顶了,我平生唯有一愿那便是脱商入士成那诗书礼仪之家。我年纪已大了,膝下三个儿子皆不是读书之料老大老二稍好一些,唯有第三子是个不成器的其余两子虽有不足但守住宁家这份儿基业却是绰绰有余。”宁不凡说着既像是向那些木头牌位汇报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下一辈中能读书的不多,唯有老三家的孙子安墨是个好孩子,自小便懂事听话,甚是明理,我极为疼爱自幼便带在身边。他小小年纪便已经中了秀才,说不定将来还能高中状元呢。”说道宁安墨,宁不凡心中苦涩稍减言语中多了些疼惜之意。
“现在该为他择授业之师了,若是他能得名师指点与扶助在官场上定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唯有一点。”宁不凡叹了口气眼中悲哀更胜:“咱们老宁家世代商贾,从未脱出商籍来,我们虽有皇商的名号,可实际上却不无半点尊严,一个七品县令都要我们躬身相迎,一个六品道台就能把我们呼来喝去犹如奴隶。我是绝不要我的孙儿受这等委屈。我自得皇商名号以来和官场中也有些往来也知道了些暗道道。虽说大齐科举取士但是若是商籍出身做官的从未高过五品。连朝堂都入不了,皇帝的面都见不着。”
宁不凡润了润喉咙:“我不想空负了安墨的才华不想他蹉跎岁月,更不希望他因着出身而受到牵连。今日我做了这么个决定也不知是对是错。特来向列祖列宗告罪。希望列祖列宗保佑墨儿,莫要让他因着出身之累而受人打击,让他能入朝为官,光??????”宁不凡闭上眼睛艰难的说出四个字来:“光耀祖宗。”说着又磕了几个响头才默默的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