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苏阳藏着,是他们真的再也没那种想见的心情。
苏阳在麦央心里越走越远,已经远到一定距离后,麦央觉得这种距离真的很适合,不消失也不近在眼前,她想保持。
就算苏阳忽然间想走近她,那也不能成为现实,因为走远了就是走远了,相反方向的走远那就是错过。这种想法麦央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郁意柯瑞她们,陆北海更不会说。
陆北海问麦央,晚上有个酒会,要不要和他参加。麦央说都懒得说,就摇头拒绝。这样的情况很常见,虽然知道麦央不会和他在商界晚会上扮演他的好妻子,可他还是每次都会试试的问一下,兴许麦央兴致一来就想了。
一个星期过后的一个下午,陆北海开着车,很稳,稳到麦央坐着都觉得像窝家里沙发上一样。
陆北海出国一个星期,刚回来就是接麦央去陆嘉那里,今天是陆嘉生日,陆北海特意回国庆生。麦央妈妈花了近半年的时间亲手绣了整套的被褥枕头衣服手帕寄来给陆嘉,在她老家,这是嫁女儿的嫁妆规格,礼轻却是最高礼仪。
麦央结婚太突然她妈都没有给她弄这个,陆嘉知道后乐得自己就算成了麦央她妈闺女嫁出去了一样特高兴,几天前收着当宝一样舍不得用,摆家里当艺术品,只可远观不可触摸。
车程太长,两人之间并无太多话语。大多数时间麦央都是转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和傍晚还不显得亮的霓虹灯发呆。
麦央脚下的羊毛毯很柔软,她总是喜欢打着赤脚无意识的轻轻摩挲,灰色的天空被一栋栋高楼大厦横竖林立的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偶尔能看到过早出现在街头半空中飞舞的传统大红灯笼,在九月的寒霜天里为冬季的到来预热气氛,车外头乌压压的人群来来往往陌生冷漠,五颜六色的衣服看多了就成了调和在一起弄脏的颜料,看起来很是刺眼,刺眼到能把眼泪生生逼出来。
麦央最近变得有些敏感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有时候还对郁意莫名其妙的发火。叶子调侃是年纪轻轻,更年期提前。
陆北海看得出她最近心情不好,当是因为苏阳他们的事。可他又何尝不是?自己老婆总是不把他放在心上,管别人,还是管那么敏感的男人。
他不想强行闯进去管她的心,于是很多时候他都生着闷气。
很多时候麦央都告诉自己,要努力忘记,她要努力与旧去的时间和它的衍生物作斗争,只是她的行动有点缓慢,效率过于的低,以至于感觉根本没有动。
一个依恋旧去的人和情,一个不戳穿也不能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