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在枣姚城等得心急火燎,营帐都已经收拨妥当,全军整装待发,统领却迟迟未归,阿离在他的麾下三年,军纪严明,何时犯过这样的错,据说昨夜有刺客闯入,阿离一个人驱马前去,竟一夜未归,她可是邢国的垂阳公主啊!要是出了半分差池,他项上的人头可怎么保得住。
幸好阿离的贴身侍女咏絮回來了,只道了声:“怕是王将军要先行一步,留一支亲兵小队与我们,我们随后便到!”
“也好!”王将军思量片刻,留下为数不多的守城军队,又将他的精锐之师调了一支留下护卫阿离,其余大军在午时不到便已奔赴周岚国西北边境而去。
几万铁骑与步兵,在枣姚城外错步而行,连路旁的松树都难掩敬畏,黄沙漫卷着尘土, 弥漫四散的尘埃里,数十万大军化作一条黑色的蜈蚣,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咏絮叹了一口气,再看时,却有两个小黑点,在视野中渐渐放大。
待他们走得近了些,却是萧勤抱着阿离,一手牵着缰绳,从滚滚红尘里踏马而來。
他们两个人虽是一身风尘仆仆,面庞也笼着心知肚明的倦意,然而共乘一马,衣袂飘飘,两个人偏偏都生得那般眉目如画,仿佛一对神仙眷侣一般,身后跟着一匹白马,摇头晃脑,四蹄顿挫,十分抑郁。
咏絮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城门上与他们二人招手。
一路上,阿离和萧勤沒有忘记顺便想一个制敌的策略。
萧勤唇间一抹浅笑,虽沒有地图,但是此时周边的战况全都了然于心:“从枣姚城去到奚岭,要多久!”
“若是能换四匹快马,一天内定能赶到!”
“假若周岚国的北面被攻破,从那里传消息至奚岭,又要多久!”
阿离想了想:“若是从大宁国西北面绕道,若无人接应,快则两日,慢则三日!”
他们双目对视一眼,竟同声道:“截他们的信使!”
萧朗素來自恃甚高,既然邢国不肯借道,惠国又有千仞碧峰,唯今之计,只能从大宁国的西北面,横穿整片沼泽丛生的草地,若是有军报,信使也必定是从沼泽地涉水而回。
一路上并无军队阻拦,想必那名信使也不会有太大的警惕,只需将大宁国军队的信使截在半途,而后将双发的信件往來都改动成他们想达到的效果,那便足矣。
阿离顾不得休整,打发了咏絮去潘岳镇驻扎,随时听候差遣,特别是在萧勤不在的期间,要稳住大局着实不易,但潘岳镇切切不能被大宁国再夺回去,她写了一枚锦囊,递给咏絮:“若是潘岳镇告急,便将这个派人捎给父亲!”
王将军留下的一支精兵,阿离便派遣他们在几处大宁国信使必经的路上做下埋伏,萧勤自幼便熟知萧朗的字迹,模仿起來毫不费力。
计谋初成,他与阿离点着烛火,在枣姚城中彻夜敲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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