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纷扬的尘土中,城头那一点已经远得像颗芝麻了,可仍旧炫目得刺眼。
萧勤,三年前败在自己之下的那个名字,萧朗不相信,三年之后自己会输他。
阿里狠狠锤了萧勤一拳,在他的胸口上,那里,他有一处愈合已久的旧伤,在今日之前,他以为自己的伤口愈合得足够完好,能够扛过一切,可是今日他才知晓,这里仍旧是他最脆弱的地方,连阿里的一拳他都吃不住,痛呼了一声,慢慢俯下身去。
“喂,真的假的,这一拳你也吃不住!”阿里打他不过是因为奇怪他为何能与大宁国的国君称兄道弟,这等机缘石七从未在人前说过。
只是想不到他竟然面露十二分的痛楚,这令阿里慌了神,他依稀记得石七的前胸与后胸上有被剑刺穿的伤口,也幸亏他命大,心脏被捅了一个窟窿,也能活得这样自在。
“是他伤的你!”阿里毕竟油头惯了,也有些小聪明,一下便猜中:“石七,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阿里握了握拳头:“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他要做大王,嫌你碍事,于是刺伤了你将你赶出去,幸亏你命大碰见了我们,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勤苦笑一声,并不作答:“扶我一把,大王怕是要醒了,我要去见他!”
“去吧!和大王说清楚,他定然是支持你和大宁国好好干一场!”阿里将拳头拧得嘎嘎作响,跃跃欲试:“妈的,那个什么萧朗,害我砸了一瓶好酒,这笔账定当要向他讨回來!”
他骂骂咧咧一副要替石七出头打抱不平的样子。虽然不是萧勤的亲兄弟,这样的话,也令萧勤心下宽慰许多。
他握了握阿里的手:“多谢你,若是有朝一日活捉了萧朗,我把他的酒窖送你,他许多年前,便珍藏了无数好酒!”
“好哇!”阿里开怀大笑,毫无芥蒂,仿佛石七这番话,明日便能立即实现一般。
萧勤刚要去见达野王,在四下里打探的人早已回來报他,说是就在方才,一向依附于大宁国的惠国,突然发生政变,据说新上任的国君,立即冲邢国俯首称臣,自降“惠国”为邢国的“惠郡”。
镇守惠邢边境的王晓泉将军,正率领大军朝着这边赶來。
潘岳镇,正是惠,周岚与宁国三处交界的重镇,此刻惠郡被邢军接替,又偏偏是在萧朗前來潘岳镇的途中,想必邢国的国君,早就掐准了这个时刻吧!
布隆的月色难得像今日这样清朗皓洁,布隆的地气湿泽,每当月圆之夜,总有浓雾覆于月上,难觅几回圆月真貌,此刻夜凉如水,抬头望月,圆得好似一轮明镜,让人心底都宁静淡泊。
阿离坐在岚毕禹的身侧,看着父亲从厚厚的一叠奏折中,取出一份递与她。
前几日在加封垂阳公主的盛典上,岚毕禹宣布惠国向邢国称臣的消息,并在同一时间将改制后的“惠郡”赠给了她,几乎可以算做是一份封地,她呆在布隆的这几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