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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见状,自知自己说得不对,忙跳到一边,一面躲一面叫:“容我想想嘛!”他一脸皮猴一样的顽劣表情,倒是真的想到了一件事:“大王有个失散多年的儿子,却谁也沒有见过那个人,说是年轻的时候,去了南边,后來娶了南边的女人为妻,便再沒有了消息,南边兵荒马乱,这么多年沒有消息,多半是死啦!”
萧勤上了心,拍了拍阿里的头道:“去吧!换身寻常人的衣服,别走太远,回來的时候,记得为大王捎些好酒!”
“当真!”阿里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是要拽着自己來讨论守城之略么。
“还不走,小心我食言!”石七恶狠狠威胁道。
阿里嘿嘿笑了笑,抓了钱袋便走。
石七來此三年,大大小小的千目长百目长,无一不与他混得烂熟,他寻了一个年级略长的千目长前去问他方才阿里所说的那件事。
千目长道:“确是有这样一回事,不过人海茫茫,去哪里寻,乌嘉走的时候,才十六岁,此刻算一算,竟过去十年了!”
“那乌嘉大哥有沒有什么容易辨认的地方!”石七十分热心,想将这件事情打听清楚。
那名千目长十分不解道:“你突然打听这个做什么?”
石七笑道:“大王打听到乌嘉大哥似乎也在这一带,所以命我去四处打探下他的下落!”
千目长点头道:“你可知乌嘉这个名字的意思,在我们当地,就是有一块乌青胎记的人!”千目长顿了顿,这才娓娓道來。
乌嘉生下來的时候,左眼上方有一块乌青色的胎记,小的时候,经常受人欺负,即使他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达野王,也仍旧被牧民的儿子扔石头,乌嘉性格柔弱隐忍,又不愿意与人为敌,到十六岁的时候,达野王表示要带他出去见见自己的军队,他被自己父亲的威名吓住了。
“乌嘉,这只军队以后便是你的了!”达野王随意一句话,将十六岁的乌嘉吓个半死,他不敢想象自己这样的人率领一支大军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的个性,只能被其他人欺负,决计是无法鼓足勇气指挥军队的,他连看见刀都害怕。
于是在一个漆黑得看不见月亮的夜晚,乌嘉一个人从达野王的军营中,偷偷溜了出去,便再也沒有回來过。
“说來也巧,五年前,我们营中有人去过内陆,说是在当时的颖国境内,见过乌嘉,他已经成婚,女方是南方人,有一个身体不好的老娘,据说生活清苦,经常要挖些野菜救济,唉!若是他那时候回來,好酒好肉,怎么会少得了他呢?”
“颖国!”石七念着这两个字的时候十分艰涩,仿佛嘴里含了一枚千斤重的橄榄,他向千目长道谢,自打发人去探查不提。
之所以想要为达野王寻亲,不过也是为他的一己之私。
要对付萧朗,眼下这一群散漫游勇的军队,是决计不够的,他需要有绝对的权利來指挥和调令,建立军规,规避利害,赏罚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