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颜道:“十二皇子拂袖离席,却是为了扮成小太监与我见面。那时候,谁都不知道,十二皇子剃了胡子,竟是十分好看的一个人。他的胡子是假的!戴上胡子不过是为了掩藏他另外一个身份。”
这番话说来,萧慈几乎震惊。
萧十一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她要揭发十二的短,却也料不见有这样一出。
只听华颜道:“在邢国,这位十二皇子是邢国储君的忘年之交,唤作‘梁月’。阿离便是他一手**的爱徒。他们暗暗潜伏与此,是为了挑拨萧氏内乱,乘机胁迫我父亲与他们理应外合起兵谋反!我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早年犯下大错,已自知悔过,怎会答应他们的计谋?是以告知于我,在适当时机要将这一切面呈皇上,交由皇上定夺。”
“谁知十二皇子自是知道十七皇子得宠,皇上有意将皇位传与十七。他便处心积虑,一早便策划下这些事宜,定要将十七皇子置于死地。”
“你说的这些话,可有证据?”萧慈浑身颤抖,花白的胡子几乎抖出波浪。原本聚敛精气的眼神此刻涣散无光,呆坐在龙椅上,脸孔是不可置信的惊讶。
文公公在这时拿了两副绣品来。一幅是在皇后寝宫中发现的,另一幅是从便是从十七皇子的书房密室中找到的。后者被割裂开,露出了里面的“玄黄”毒粉。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如果十七有意要害皇后,只需要把这幅绣品交上去便能神不知鬼不觉。何必再怂恿宫女将舍利子吞服。
萧慈一拍椅子,立了起来。“将十二和那个阿离给我捉起来,打入天牢!把十七送回府,好生照看他!”
华颜终于展露笑靥:“皇上英明!”
萧烈却一脸嫉恨地看着华颜,醍醐灌顶般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并非是要帮他登基,而是为了帮十七开脱罪责。眼下十二即便进了大牢,离皇位最近的那个人,也定不是自己!
华颜看着萧烈一脸阴郁的表情,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向后退了一大步。
谁知十一的眼神却如同影子一般跟着她,几乎让发浑身发毛。
“郡主真是聪明过人。”他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
“你们先下去吧。朕累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一个一个都生出了自己的心思。他管不动,只觉得心力憔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像散了架似的。若是十七能独挡一面,他这把老骨头,倒愿意随素月去了。
十一和华颜告了退,一前一后走出钦銮殿,文公公却独自把华颜叫住道:“郡主,皇上还有些话想私下问你。”
“你很是大胆。”萧慈仍旧坐在龙椅上,却十分疲惫。看向华颜的眼,半睁不闭,只浮光掠影地那么一瞥,仍旧叫华颜的心头像吞了一块金子般一路沉到底。
“华颜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她的手指绕着衣带,声线不由自主降了几分。
“你为了救我的一个儿子,要我杀另外一个儿子。”萧慈嘴角一抿,一言一行有着不可逼视的威严。
她低头不语。半晌才道:“但华颜所言,字字非虚!还请皇上明察!”
“我并不是来问你的罪。”萧慈这句话说得和颜悦色,却仍旧有股极霸道的口吻在其中。“我只是想问你,若是我将这个位置传于十七,你可愿意做他的皇后?”
这一番话,无疑是肯定了她对十七的一番心意。华颜又是惊,又是喜,一颗心雀跃非常,几乎跳起来。她抛开手中的衣带,双目闪闪发亮。“我愿意!”
萧慈看着这个年轻的少女,一张脸因为兴奋而显得鲜活动人。他选择用闭上眼睛的形式,来掩藏住心中真正的目的。政治上的婚姻,多半以权力或军事为目的,他不过利用这个少女的情感,顺水推舟了一把。甚至并未征得十七的同意。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位置迟早是他的,娶这样一个全身心爱着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文公公笑得十分及时:“恭喜郡主!皇上累啦!让奴婢送您出去?”
华颜拎起裙摆站起来,如一只出笼的鸟儿般跟着文公公出殿去了。
空旷的殿内,只剩下萧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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