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自己的位置都没有。
只听他的声线中第一次露出饱满鲜活的幸福感。他道:“此刻便是立即叫我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这句话犹如晴天里的霹雳,将她最后一丝希望也席卷得干干净净。
她自小在安平郡长大,那一处远在边陲,因为父亲的治理得当,却也富饶安宁。她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女儿,自小要什么?从来都是没有得不到的。就连天上的星星,父亲也装在银盆中端来给她赏玩。明明知道那颗星永远都摘不到,却也十分欢喜它的倒影。从此她夜夜守在银盆周围,不想有名好奇的宫女有一夜用手指去碰了碰那盆水,星河顿碎,光影全失。她一怒之下命人将那名宫女赐死。
本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原本银盆中的水也能望见它璀璨幻影。谁知那名宫女连幻影也要破坏。
华颜收起心中的悲切,仍旧悄无声息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思来想去,想了一个丢卒保车的主意,这种时候,还谈什么家国报复,她不过是个小小的郡主,国破家亡于她而言太过沉重。她此刻想到的,只是不愿意让心爱的人受到伤害。
阿离的笑颜一时间在脑海中浮现,她心有不忍,却有一张更清晰迫近的面容令她忘情。
阿离不除,她连站在他身侧的机会都没有!
思及此处,她独自去门房唤了顶轿子,奔去十一王府了。
萧烈因为昨日在母亲灵前受辱,一直恹恹的。心下有说不出来的烦闷。华颜来访的时候,他还未起身,看了看刚刚放明的天,蹙眉道:“这位郡主也真不知适宜,以为还在安平郡吗?”
只是忌讳安平郡暗暗招募的武力,他才勉强起身,披了件衣裳,找了个软垫靠了,就歪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没有睡醒的样子。虽说这副样子有失待客之礼,但是萧烈似乎对这位郡主又恨又畏,选卧房这种场景会客,说不定能让这个云英未嫁的少女多几分忌讳。
果然华颜进来的时候就有几分不快活。
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虽是不快活的一张脸,琥珀色的眼珠却转得飞快。
“郡主莫怪,我昨夜睡得迟了,眼下挣扎着起来,倒十分不济。”他用手扶着额,明明是一脸落寞却又偏偏顾着面子,仍旧端着尊贵的神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华颜并不计较他的轻慢,双目扫了一眼,寻了个凳子远远坐了,这才道:“我全都听说了。”
“郡主莫非是来嘲笑我的?”十一本就多疑,此刻听了华颜的开场白,不禁微抿了唇角,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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