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么?”萧勤这才放开她,面庞上笼着一层能令雪梅怒绽的寒意。偏偏他的嘴角仍旧露了一个讽刺的笑,令她浑身不舒服。
见她不说话,萧勤打开笼子,拎出那两只死去不久的白兔道:“你以为,你为何会接二连三地生病?”
“劳累过度。”阿离知晓他接下来的话定当是反驳。
正如她所料,萧勤脸上的讥诮更加分明,却不愿意一语道尽,蜎蜎蠖濩地反问她一句:“你可知道这绣布,用的是什么材料?”
“自然是上等的云锦。”用料考究,织线细密,厚厚的一层,拿在手上不能透光。
“很是。只是有人在这幅云锦上做了手脚。我本不信,特意寻了两只兔子来试验,想不到,短短几日光景,便惨死在笼中。”萧勤说着,将那幅绣品一把扯下,用刀划破最前端,递于阿离。
这云锦中间竟被人剖开一层,夹进了一些无味的粉末。
“这种毒药唤作‘玄黄’,十分与众不同,不需要直接服用,而只需要放在绣品之中任其挥发,毒性便能通过呼吸进入四肢百骸,最后在不知不觉内毒发身亡。若是能挂在皇后娘娘的卧房之内,既能不引人注意,又能起到杀人不见血的伎俩。实在绝妙。想必人与畜不同,我记得,你是第九日才病倒的。”萧勤转过身道:“那一日太医给你开了药,却不见好。第二日又为你加了一副解毒的药,我再三追问,他才以实告我。幸好我早已准备了另一幅绣样,替换了你的,呈给皇后娘娘。”
是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快便能听见皇后的死讯。萧勤不论做什么?总是被藏在暗处的敌人抢先了一步,尤其令人愤恨。
“我一直怀疑,你与华颜,是邢国派来的奸细。只有你能在绣样上动手脚。”他看阿离面色忽变,又将她手中的绣样卷起,丢到一旁道:“可是若这样毒药是你下的,你自可服用解毒的药物避免生病。于是我想到,采买布匹的阿锡,倒是十分可疑的人。”
阿离见他言语笃定,神情冷肃,自是不敢接口。只是静静听他说话,却也能感受到他的话语中,掩藏着无法言说的悲愤,失望,心酸,苦寂,矛盾之感。
“那一日你与华颜被邢国的人掳去,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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