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公主萧仪乘此时献出那幅绣品,打开一看,只见麻姑腾云而来,手捧寿桃,灵眸动人,鲜活非常。那隐隐藏着的一百零八个“寿”字,又让这幅绣品别有底蕴。
皇后听闻是诸位公主亲手所绣,中间又经历走水的坎坷,慈眸中便闪少许微光道:“辛苦十四丫头了。这般有心,让我怎舍得把你嫁去……”
萧仪面上一红,忸怩道:“母后怎谈起这等事,萧仪不愿嫁人,愿此生陪伴母后与父王。”
萧慈膝下只有三位公主,除却已经嫁人的十三公主鸿袖之外,便只有十四萧仪正当年。近来颖国的西南面战事频频,萧慈有意与西南的申国结亲。
素氏只当她是害羞,笑过便罢,也不多说什么。只命人将绣品挂去自己的卧房,又道:“这绣样我看着欢喜,针线也好,构图也精妙,又出自女儿们之手。让它日夜陪伴我,便像是你们承欢膝前了。”
萧勤听了这番话,不知为何偏偏头,用余光看了萧朗一眼。
只见他仍旧大口喝酒,咂摸着嘴,又丢了一块牛肉大嚼,似是无动于衷。
倒是萧烈,见他仍旧是一番粗鲁举止,面上不快,用折扇拼命扇着风,欲扇破整桌诡异而沉闷的气氛。
萧勤正要饮酒,不期然一位小太监来告:“十七皇子,您的侍从匆匆来报,说是十七王府走水了……”
声音虽低,这满座的皇子公主们倒是隐约能听个分明。
萧仪讶异了一声,转向萧十一道:“十一哥还未将那日放火的人捉拿归案么?”言下之意,分明断定萧勤府上的纵火案,与前次来仪阁的是同一拨人所为。
萧十一此刻被亲妹妹问得哑口无言,只道:“已经颇有眉目,只是没想到嫌犯竟再度下手。”
“皇后娘娘寿诞,暂且不用理会。麻烦公公转告阿锡,一切交由他处理。待筵席结束,我自会回府。”萧勤面色不变,仍旧将酒杯置于唇间。此刻离席,自是大大的不便。他对那小太监吩咐完毕,又笑容满面向十二皇子萧朗道:“此等良辰,便修要提那些麻烦的事。十二哥不是准备了酒桌上助兴的玩意嘛?不如拿出来让各位哥哥姐姐们也乐一乐。”
其他几位皇子自是求之不得,玩心大起。
萧朗便将那只透明的冰晶琉璃盏拿了出来,里面盛放着花花绿绿的各色糖果,缤纷美丽。
“这是什么?”十八公主萧影第一个发问:“看起来十分逗趣。”
萧朗站起来,撩起前襟一腿架于长凳之上,又将袖子拢得高高的,一副赌徒模样。“啪”的一下打开琉璃盏,面放红光:“此乃新鲜伶俐的赌具!”
“赌?怎么个赌法?”萧十六萧裁是个天生的赌徒,一听要赌,立刻摩拳擦掌,跟着萧朗站了起来。
他与前面几位哥哥不是一母所生,色厉内荏,心中无半分胸壑,偏爱豪赌,口无遮拦手无拮据,眼下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依附着萧十一的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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