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小的身子,瞪大着两颗白色的鱼眼,身上的磷光四射,一直冲着我这边游来,我的心紧紧地悬挂着,魂都快吓没了,两腿一直发软,由于太过紧张,一口气堵在胸口,来不及缓释,当场昏了过去。
‘啪’地一声,水花四起,我双手一抽,感觉两手搭在木架上,再次睁眼,竟发现,我还躺在浴缸里,盆里的水已经没有温度了。看来,我是睡着了,刚才做了一个噩梦,还好,只是做梦,并没有被那条长着白磷的水蛇咬到。
想必我是在屋里憋坏了,竟然做那种恐怖的噩梦,我穿好衣服,走到阳台呼吸新鲜空气,船在河中,周围是寂静的一片,安静得连鱼儿在河里游动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看着寂静的夜空,凉风阵阵袭来,我双手抱胸,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咯吱’地一声,好像是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我并没有走动过,这个声音又是怎么发出来的?
我立马回过头,四处张望,只见屋顶上出现一个白影,我吓意识地以为是鬼,害怕地问道:“谁呀?”
没等我看清,这个白影已经踩着屋顶上的瓦砾,飞上了高空,朝着岸边飘然而去。
这个背影好像一个人,感觉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密,我心里暗喜,是他吗?会是他吗?
夜色太暗,又没有月光,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实在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他?我心里的痛又被一丝一线的牵引而出,为什么他来了,他知道我在这里,却不肯现身,不肯坦然站在我面前?
他是来道歉的吗?他是来忏悔的吗?他是来跟我解释他出于无奈的吗?为什么他不跟我说一句话就走了,哪怕,他让我看他一眼啊!
陈琳琳啊陈琳琳,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忘记了,那个男人是怎么伤害你的?那份如泛海无边的苦涩,难道你忘记了是谁赐予的吗?你怎么可以就因为他悄无声息的出现,而原谅他所有的过错?
不能再想他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十嫁了,我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不可以再一次毁在他手上了。
我坐在甲板上,双手抱着膝盖,神情呆滞地看着甲板,我妄想着将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满怀思念,一半满怀恨意,不知道是哪一半战胜哪一半,我一直都觉得,沈清风一定有苦衷,是我没有时间听他的解释,但是,理智又很快让我清醒过来,沈清风是什么样的人?他对付龙奴那么凶残,他的武功又是那般出神入化,连龙魁都惨死在他手下。
即使是当今宰相,他都不曾放在眼里,他的行为总是那么嚣张,神情总是那么自信,态度总是那么高傲,他怎么可能受制于人?怎么可能会有情非得已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为他编理由来欺骗自己?
他负我,只有一个目的,就如他曾经说过的,他要伤害龙魁的女人,他给我的痛,会让龙魁痛上千万倍。
这才是他对我时好时坏的真正目的,没有什么理由,比这个解释更加充分了,他出手救我,不让我死,是想让我痛苦地活在世上,好继续折磨我,让龙魁做鬼都不安,时时刻刻牵挂着我,他有欲望的时候便来侵占我的身体,不高兴的时候就离我而去,当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时,他就娶了别人,将我的心伤得千疮百孔。
杀一个人容易,伤一个人的心难,他这样费尽心思,骗走了我的心,这份苦痛,要承受多久?真要恭喜他了,他果真做到了,他让我爱上他,然后又一巴掌毁掉我所有的幻想,让我回到现实中,痛不欲生,让我做回他报复龙魁的工具,继续承受他为龙魁编织的痛苦。
他心的真的好狠、好绝,难道,他觉得对我伤害的还不够?他半夜潜行,又想对我做什么?
不行,我不能再让他伤害我一丝一毫了,我要保护自己,不能再让他有机可乘。
天已经微微亮起,远处鸡犬相鸣,这一夜我就在这胡思乱想中度过,我坚强地站起身,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才走一步,突然脑袋晕晕的,什么都看不见,站不稳脚跟,我扶着旁边的栏杆,闭眼休息了片刻,这才缓过来。
我想应该是贫血了,这段日子我太不爱惜自己了,吃不下,睡不好,又常和廖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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