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会出汗,总有错觉这是五月的夏天。而晚上依然风大,稍带着凛冽之意,吹得林子呼啦啦响,我和婆婆点的灯在这偌大的城郊显得微不足道,要是出去走动便倍感阴森。
今天我起了个大早,婆婆已经出去了,闲来无事我便开始打扫这几间木屋。清理一番,我又拿出阿壁的短刀细细擦拭。刀面越发光亮,锋口处闪着冷冷的银光,那一行小小的伊舍文有些耀眼,好似在提醒我不该忘了前仇旧恨,已经卷入的纷争哪里能这么轻易地脱身呢。
我叹了口气将刀收回柜子里,开了窗见外面暖意洋洒,晴空明媚,心里舒坦了几分。之前自己每日愁苦着脸,庸人自扰,来到这以后不再多想其他,过得也愉快些。
婆婆出去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回来,我微微有些担忧,出了门站在路口等着。
又过片刻,总算是看到婆婆挎着篮子回来了,我忙上前去迎,“婆婆怎么出去这么久,害我好生担心。”
她笑笑,伸手抹去鬓角的汗,“我去镇里将草药卖了点钱,顺便买了些苦菊回来给你吃,这苦菊在我们荒漠很难见到,听说春天吃了能清火,你这孩子啊有些性急,可得多吃点。”
我讨巧地笑笑,“太苦我就不吃了,婆婆去镇里玩怎么也不叫上我?”
她嗔怪地睨我一眼,“你这孩子,哪里是去玩了。”
搀着婆婆进了屋,我们便忙着开始做午饭,婆婆做了道苦菊瘦肉汤,味道清淡馨馥,入口微苦,我突然想起在我嫌药苦时给我枣丸吃的百里大夫,之前从鸣悲泉逃出来时身上手上都刮了几道血痕,额角也被砸伤,如今虽已完好,但百里大夫要是在的话,一定又会跟我念叨他的药有多厉害,不会留疤云云。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在黎国是否安好。
转眼到了二月初二花神节,听说镇里会有赏花会,晚上还能提花灯游集市,我不禁动了心。
“婆婆,今天过节,我们去镇里玩玩吧。”我拉拉婆婆的衣角,她正专心地绣着花。
“平时我就不喜热闹,今天人肯定都出来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往里掺和了。”她嘴角含笑地对我说道。
我撅撅嘴继续撒娇,“哎呀,您一点都不老,怎么还总这样说自己呢。”
她放下手中的绣活,拍拍我的脸,“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小孩子喜欢这些。”说罢从袖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荷包递给我。
我欢喜地接过,仔细打量起来,这是个金线粉底的福字纹荷包,有“纳福迎祥”的美意,看着极为喜庆,颜色也鲜活,摸一摸里面还塞了碎钱,我有些不解。
“早给你准备好的,拿着钱去镇里玩玩吧,记得早点回来,别太晚。”
我忙抱住婆婆,偎在她怀里,“我一个人去,那婆婆你呢?”
她笑着轻抚我垂下来的发丝,“我呀,就种种花,绣绣东西,做好晚饭等你回来,如何?”
我只好点头,“那好吧,我很快就回来的,婆婆你不要总是绣花,对眼睛不好。”
“知道了,快去吧。”她笑着摆手催我出去。
我不放心地多看了她两眼,她对我的大惊小怪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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