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弩箭也没有停歇下来,猛烈的往背对己方狼狈逃窜的马贼身上招呼而去。
飞溅的血花,凄厉的惨叫,战马的哀鸣还有不断跌落于马下的尸体,刘豹目瞪口呆的望着顷刻间被击溃的千余手下,内心的震惊和难以自信的声色遍布于脸上。
要知道这些马贼虽然没有正规部队的训练有素,但也大都是些纵横草原多时的人物,能在短短的交锋中被敌人一触即溃,这让刘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他努力的摇晃着头希望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时候,在铁骑营和轻骑营的包夹之下,那些先前仍然苟延残喘陷入包围之中的剩余马贼,皆变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彻底的融入了这片冬季的大草原,成了来年牧草生长的绝佳肥料。
“大哥,弟兄们挡不住了,那帮骑兵各个都是刀枪不入,看他们屠杀弟兄们的那个狠劲根本就是魔鬼一般啊。”卢彪连滚带爬的跳下了马,抓住刘豹的马缰竟然惊吓的眼泪直流。
刘豹看着卢彪这幅熊样,瞥见周遭的马贼们个个流露出的恐惧不由勃然大怒,一脚将卢彪踹倒,挥舞着大刀怒吼道:“什么刀枪不入,狗屁!不过就是穿了一身厚甲罢了,我们还有数千弟兄,他们不过几百人就是一人一泡尿也能把他们给淹死了。弟兄们,觉得自己还是个爷们的都跟老子冲上去!杀啊......”狂吼着催马横刀直奔对面的铁骑冲去。
一众马贼见老大带头冲杀,也略收退意纷纷跟着冲杀而去。数千人一边打马一边挥舞着兵刃发出连天的怒吼,一时间气势倒也煞是惊人。
在第一波攻击结束后,牧马便指挥铁骑营的战士们调整相互之间的距离,以保持铁骑营完美而恐怖的攻击最佳阵型。于此同时,轻骑营的战士们则迂回在两翼来回反复的游走,以手中的强弓硬弩对马匪们实施牵制性的打击,以给铁骑营的第二轮冲锋赢取有利阵型和时间。
毕竟只有在马匹匀速起步后通过不断的调整其步伐,逐渐的提高其冲刺的速度后,铁骑们才能完美充分的发挥出移动堡垒般的恐怖杀伤力。所以,轻骑营之前所做的一切,早就已经是攻防配合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战术了。
看着马贼中间那个挥舞着兵刃张牙舞爪扑过来,看似头领的一个身材魁梧黑壮汉子,牧马覆盖面甲下的嘴唇裂开一丝别人无法察觉的冷笑。
弓是宁静山庄铁匠营最好的匠人,按晴天的那把射日弓所仿制而成的强弓;箭是通体用精铁锻造,闪着寒芒无坚不摧的破甲锐箭。
弦拉满,利箭出,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支足矣收割人生命的锐箭快若流星般的脱弦而出,摆脱了风的束缚直奔其预定好的目标“呜咽”而去。
看着所有马贼的士气都被自己的身先士卒所激发得高涨,刘豹心中不由感到无比的得意。只有自己才是这些桀骜不驯的草原之狼的真正灵魂之所在,自己的地位绝对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虽然与排着整齐阵列全身都散发着森森杀气的铁甲骑兵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是刘豹丝毫没有惧意。他相信自己的武勇和数千弟兄在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刘豹有把握在一个冲锋之下将这些只有几百人的铁骑部队,完整的聚歼于自己这个立志重新振奋匈奴辉煌的一代天骄的脚下。
“冲,冲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刘豹举起大刀,挥过头顶凝聚着全身的力气,只待突入敌阵。那双充满着浓浓杀气的一双眼睛此刻睁得犹如牛眼一般,里面散发出无尽的狂热和暴戾。
一个黑点在刘豹的眼中由远至近的飞了过来,那快若闪电的速度让刘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本能的用手臂去挡了一下。
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刘豹冲马背之上带得飞了起来,直直的跌入身后尾随冲击的马贼群中,将看着他凌空飞起的马贼们呼啦啦的砸翻了一片......
尽管这一箭并没有取得那个头领的狗命,但是看着对面马贼乱成了一团,而那先前还凌人的冲击气势已经出现了停滞和混乱的场面,这让缓缓放下手中强弓的牧马很是满意这一箭所带来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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