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从裙带上取下来,递在贤妃手内。
贤妃托于掌上,只见玉玦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想着自己宫内独孤仪龙所赐的那些物件,竟无一件可比,心中默默暗自伤神。
贤妃看毕,方递给俭妃。乃回头向涧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侍奉,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涧儿便笑道:“奴婢看着俭妃娘娘的玉玦,心中恍惚,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贤妃听了,嗔怪道:“你这丫头,毛手毛脚的,成日里却在这些事儿上费心!你何时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还不快下去!”
俭妃便道:“且听听她的话儿。”
涧儿笑道:“前些时日奴婢去凤吟宫送点心的时候,可是在湘贵妃那见过的。原也不敢瞧,可那物件明晃晃的搁在那润人儿,倒是由不得奴婢不瞧。”
“明明眼睛不老实,偏又编了这些话儿,是哄你俭妃娘娘呢?既是那么好的东西,竟还搁着?”贤妃话里带话。
涧儿跪下便回:“奴婢敢指天盟誓,说了假话儿舌头里长疮流脓下丁子!”
俭妃便道:“罢了,罢了,这样好的东西,皇上也并不止得了一件儿,必是送了。想来她也是宠妃!只怕东西也不少儿了,以至竟都搁着!”
想想又说道:“红豆儿也是个可恨的!见着她受宠,巴巴儿的这些天直往凤吟宫跑的殷勤!倒是人小心大!”
“莫不这就是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贤妃倒是笑嘻嘻儿的。
“前一阵儿皇上似是有意冷落与她!怎地北安王回宫之后,皇上又想起她来了?”
俭妃和贤妃眼眸儿沉沉一对,俭妃先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且看以后罢?”贤妃似是自言自语。继而便叹口气道:“这郦国的美人儿一来,皇上的魂儿也没了!且不说在龙翔殿竟歇息了七夜,可怎么说也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怎地如此疏忽礼数?”
“听我父亲说,左不过是郦国宫内的一个下贱宫女所生。”
“这便是了。如此说来,不及你世代贵胄、身份高贵!我倒错怪涧儿了!”
涧儿不待她说完,早起来备了茶温着侍奉。
俭妃此时与贤妃就近,只闻贤妃唇边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心中猜着是花丸之香。遂故意问:“琉璃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
贤妃便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素净的脸儿,熏的烟燎火气的。”
俭妃故意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
贤妃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我想起来儿了,是我早起,吃的一股子药丸味道罢。”
俭妃笑道:“什么药丸儿,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
贤妃笑道:“青萝妹妹可是说笑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一语未了,忽听外面宫女回报:“凤吟宫湘贵妃来了。”
话犹未了,东方茱萸并着入画,入画托着一幅画轴,见俭妃和贤妃托腮正对弈。
贤妃一见她来,站起笑说:“茱萸妹妹好!”玩笑道:“我这屋子窄小,可没了你的坐处了!”说着,命藤儿将东首的金丝楠木椅挪来,请茱萸坐了。
俭妃见状,并不起身,只是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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