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引的贤妃蹑手蹑脚的,一直跟到一丛芍药花阴下,香汗淋漓,娇喘细细。贤妃也无心看了,刚欲折回,只听花阴下有人悄声说着话儿。贤妃在后面听见说话,便煞住脚往里细听,只听一人说道:“如今,二哥怎么还这么不成事儿?虽说男人三妻四妾,可也该人家姑娘愿意不愿意?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很该学学爹爹和大哥的样儿!在皇上跟前多得脸儿!二姨娘也该管管才是!”
“娘娘说的正是!可如今闹出了人命,逼得人家姑娘投了河!那家子一心欲说要往府衙告呢!”来人的声音低了低些,说道:“如今,可就求着娘娘给那府衙大人,捎个话儿,随便将那人家打发,你二哥就有救了!我知道,咱们皇上不是个昏君,万一知道了……”
贤妃细听,是俭妃的声音,只听俭妃没好气地说道:“二姨娘回回来宫里,从来也不稍个喜庆事儿,惹的我满肚子烦心!打量着我在宫里真是红人呢!皇上的心我可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保不准哪天,咱们就败了!”
贤妃又听到花阴内一阵一阵儿的啜泣声,俭妃烦了,便说道:“每回来必哭。行了,这事我就应承你了,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很该洗心革面才是!没得我们公孙家的福泽生生给他一人给败光了!”俭妃继而又说:“二姨娘,你且先回府吧。这事我自会安排妥帖,也保管皇上不知道!”公孙府里的二姨娘,公孙青萝父亲的小妾,又说了番奉承话儿,方千恩万谢地走了。贤妃躲闪不及,将花枝下的花儿都抖落下来,扑簌簌地落着满地。俭妃在花阴中起疑,说道:“谁?”便循声从花阴下走出。
这贤妃在花阴外听见俭妃和她娘家府中姨娘之谈,心中吃惊,想道:俭妃看似已经背地里坐下这许多包庇纵容之事!万一她从这里出来,我又不便躲闪,撞见了我,岂不臊了!
况且俭妃其人,本就是个多心的主儿,素来心性儿大,娘家又在得脸之时,今儿我听了她的短儿,一时人急造反,不但生事,而且我还没趣。如今便赶着躲了,料也躲不及,少不得要使个“金蝉脱壳”的法子。
贤妃便故意放重了脚步,笑着叫道:“茱萸妹妹,红豆妹妹,我看你们往那里藏!”
一面说,一面故意往前赶。
花阴之内的俭妃闻听,只听贤妃说要拿躲在花阴里的湘贵妃和红豆,一时都唬怔了。
贤妃反向俭妃笑道:“青萝妹妹,你没在里面瞧见茱萸和红豆妹妹罢!方才她们一直在花丛里的。”
俭妃惊惶不安、强作镇定道:“琉璃姐姐,我何曾见过湘贵妃她们了!”
贤妃故意笑道:“我才在御花园那边,看着湘贵妃和红豆在这里蹲着逗弄了一回鱼的。我要悄悄的唬她们一跳,还没有走到跟前,红豆倒先看见我了,拉着湘贵妃朝东一绕,进入花阴,就不见了。别是藏在这里头了罢。”
一面说一面又故意进去,寻了一寻,假意抽身就走,笑着对俭妃说道:“红豆妹妹自是个顽皮儿的!一定是拉着湘贵妃又躲在哪遮阴去了。我定要寻到她,看她还淘气不淘气!”一面说一面走,心中又暗自得意好笑:这件事总算遮过去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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