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滕故意说的轻描淡写,他很清楚,越是这样说,以雷泽瀚的多疑性格就越会深信不疑雷氏在自己手中真真正正的发生了大事。
想到这儿,雷滕更觉得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越来越有意思了。“若是没什么事了,我先回房休息。”没有给雷泽瀚开口说话的机会,雷滕拿起西服外套,旋身走了出去。
雷滕步出书房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在祖宅的房间,他沿着走廊直走,直到在尽头处左拐后,停在了一个偏房的门口。雷滕驻足,调整了一下呼吸,抬起手,沉声敲门。
低沉的敲门声持续了会儿,却一直无人问答,就在雷滕要离开之际,“请进……”从房间里传出一声缥缈,听得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雷滕走进去,房间里的陈设依旧和他儿时看到的一样,没什么变化。几幅字画孤零冷清的躺在墙上,一张桌子,两把木椅,一张床,一扇雕花窗,别无其他。
夕阳的昏黄打照进屋里青石板的地面上,有些微暗哑的光晕。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缓缓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在看到来人时,那双沉寂无波的双眼,绽放出意外的光芒。
“小滕,是你?”女子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并不难看,相反她的眼睛带着抹墨绿,五官不似纯东方人,倒有有几分西方人的明朗,年轻时也该是个标致的人,只是……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眼,平添的增加了几分苍老之态。
“甄姨,是我。”雷滕露出回到祖宅后第一个心底发出的微笑,搀扶着中年女子缓缓落座,“甄姨,近来可好?”如若不是雷滕对女子的称呼,外人恐怕要误以为是一副母子情深了。
“好……好……都好……”被叫做甄姨的女子,也是雷泽瀚的妻子。前期滕淑雅亡故,雷泽瀚娶了当时瑞典的名门望族安德森家族里的小女儿janeanderson,后来嫁入雷家,大家都称她为甄姨,甄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瑞典人,她有二分之一的瑞典血统,眼睛带着抹墨绿。
“这次回来呆多久?”兴许是很久没有被人问询过,甄像一个孩子样,露出显而易见的兴奋,也只有面对雷滕,才能让甄想到自己曾经的孩子,是那么真实的存在过。
“明天就走。”雷滕没有再说别的,只是静静的凝望着甄,甄也显然不太适应说这么多话,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静静的呼吸。
“唉……小滕,甄姨……甄姨对不起你……我不该嫁进来,更不该生下跟他的孩子,你相信甄姨,甄姨从来没有想过要夺你什么!”仿佛又忆起了让甄久久不能忘怀的旧事,泪水涟涟的看着雷滕,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无措。
雷滕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没来由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滕淑雅。没错,雷滕出生时,就是用父母的姓氏起的名字。
雷滕深深记得,母亲在弥留之际对他的央求,“雷滕,我知道你恨你父亲,但是……但是为了妈妈,就当是答应我生前最后一件事,永远不要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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