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是真心的不在意她的美与丑,他确实想过娶了她就真心待她,他也想过要给她幸福,只是,现实不充许,现实是残酷的,他的母亲多次以死相逼,他在无数个夜里被父亲惨死的恶梦给惊醒,而他与她的父亲确实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男子的声音小得自己都有些听不见,他的心痛还有持续。
“不……算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只怪我……只怪我错把鱼目当珍珠。”女子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抿嘴小弧度地笑笑,优雅淡然地道。
此时,空气中弥散着各种鬼异的味道,让人有些窒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子感觉全身发热,越来越热,她知道肯定是刚才被破灌下的那杯酒的药性发作了,她的心越发的痛,她狠狠地看着他,她心中有万千种痛与苦,说不出的痛,比千万只毒虫撕咬更让人难忍。
看来,这一开始就是他精心设计好的,他跟自己相识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她只是他的工具,一颗报复她爹的棋子,原来他从来没有真心爱过她,之前他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是真的狠了心,他不仅只要要抛弃她,还要用这样狠毒的方式来折磨她,报复她的父亲,为他父亲报仇,更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从小失去了母亲,从小就不受父亲待见,从小就被姨娘欺压,庶妹欺负,未婚瞧不起她,与庶妹相爱,背判她,这都不算什么,三年前,她遇到了他,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只是个骗局,自己只是一颗棋子,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努力的争扎着,可身子软得如一滩烂泥,没有一点力气,她希望一切可以重头来过,她再也不会如此糥弱。
“两个蠢货,磨磨叽叽的做什么?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拖泥带水……”只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一带着浓浓怒意的男声响起,声音清润好听。
突然,门口走进一名男子,男子很年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着一袭青墨绿的上等衣袍,腰束玉带,蒙着黑色面巾,露出的双眸乌黑而深邃,像是墨色的宝石,散发着清幽的光。
手执一把上好的折扇向房间走来,步履悠闲,风流倜傥,眉眼神情是深似海,让人猜不透。
“还不滚,杵在这里做什么……”男子声音冰冷中带着不满。
“是……”母子俩恭敬地回答道,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就这样离开,没有亲眼看到小贱人死去,真便宜这小贱人,丑八怪……该死的。”刚走出房门,老太太就狠狠地骂道。
离开婚房后,沈蜀回头望了一眼门窗紧闭的婚房,苍白地冷冷地笑了笑。
“你要干什么……出去……滚呀……”经过刚才的一翻争扎,她略显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虚弱而倔强。司徒丹妮明显感到身体的变化,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唯有心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