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上滚,她的体力恢复没有朗如焜快。他进去洗澡后,她又躺了大约两分钟,才爬起来。她在屋子里踉跄着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遮蔽的衣服。
最后,她不是不把他的床单扯了起来,在腰上围了一圈,才能走出房间去。
到了门口,她站住,回头看着卫生间那扇并未关紧的门。
他正在洗澡,要洗去这个夜晚留在他身上的所有放纵狂欢的痕迹。一会儿从卫生间里出来后,他还会是那个冷峻酷帅的朗如焜吗?
明天早上,当他从睡梦中醒来,他会不会为自己今晚的失控和失态而后悔?
无论如何,她不想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她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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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走出他的房间,下楼去,来到她位于工具间旁边的小屋子里。
这是他给她住的房间,只能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只小柜子,没有窗户。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打开柜子,找出一套能穿的衣服,换好了。
看看时间,离三点只剩下半个小时,离开自己的小屋,打开隔壁工具间的门,走了进去,。
开了灯,她看到韦野平送去水牢的那只防水袋静静地靠在墙边,她不由地从心里感激姚婶。打开防水袋,她赫然发现里面又多了一套潜水服,还是女式的,款式和样子有些老旧,但看起来好好的,还能穿。
她心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哑婆婆猜到她要逃跑,所以给她多备了一套潜水服?
不管怎么样,她信任哑婆婆,也没有多想,背起那只防水袋,离开了工具间,准备去西海滩上的那一片椰树林。
摆在她面前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怎么走出门去。
这个时候派对刚结束,佣人们正在收拾狂欢的现场,大门敞开着,他们进进出出,运送空酒瓶、垃圾和各种表演道具。
谈溦溦凑上去,和一个穿佣人制服的大婶一起抬一箱空酒瓶。大婶看她一眼,表情尴尬,说:“我自己搬就好,不用你来……”
“大婶帮帮忙吧,你知道我的处境,不干活就没饭吃哦。”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婶。
大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
谈溦溦尽量低着头,不让门口的守卫兄弟看到她。好在时间太晚了,大家都挺累的,两位守门的年轻人大概也困倦了,也不管这些进出的佣人,背倚着门口的罗马柱,抽烟闲聊。
谈溦溦就这样混出了第一道门。。
还有第二道门,就不可能靠运空酒瓶子混出去了!
这座城堡的四周有高墙电网,想要翻墙而过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通行的地方,就是那道大门。
大门的右侧有一个值班室,每天晚上有两个人在那里值夜,值班室有报警系统,只要有异样情况,启动报警,院子东西两侧角楼就会有人来援应。
所以,谈溦溦要做的是搞定两个人,不能让他们按下警铃。
时间不多,她边走边想主意,到了值班室门口,她推门进去。
两个值班人正一人一瓶酒对饮,看见谈溦溦进来了,双双放下酒瓶,惊慌地站起来:“大……大嫂……”
谈溦溦微笑着坐下,拿起一瓶酒来,仰脖一饮而尽,赞了一声:“好酒!”
那两个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大嫂,你有事啊?”
“我没事,这不是派对结束了吗?大家都散了,我要和佣人们一起收拾残局,收垃圾,拆舞台音响,运道具,干了半天了,好累……”
说完,她又拿起另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见那二人仍然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晃了晃酒瓶,说:“你们不必紧张,我在那边不好休息,借你们这个地方坐一会儿,我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么多活儿呢,让我喝口酒解解乏,你们不介意吧?”
那二人听她这样说,互相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
“谢啦!”谈溦溦举起酒瓶来向他们致以谢意,又喝了几口。
那两个人眼看着自己的酒都进了谈溦溦的肚子里,不免有些心疼。其中一人便说:“大嫂,兄弟冒昧说你一句,你现在这样,我们可都不同情你呢,以前大哥对你多好啊,你对不起他啊!”
“唉!别提了!”谈溦溦摇了摇头,“过去的时光追不回啊,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那样做的。”
“就是的,:!害我们大哥坐了五年牢,你自己也弄得这么惨,两败俱伤啊。”另一个人也有感而发。
“我是认真想赎罪的,就不知你们大哥会不会原谅我……”谈溦溦顺从他们的意思,聊了下去。
“我想会的。”一人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我们大哥还是爱你的,否则依他的脾气,你也活不到现在了吧。”
这个时候,谈溦溦已经把另半瓶酒灌进了肚子里。她摇了摇空酒瓶,对说话的人道:“这位小兄弟,麻烦你再去拿几瓶酒好吗?宴会厅里还剩下好多。”
那人一想,酒被谈溦溦喝光了,一会儿他们也没得喝了,既然谈溦溦发话了,那他就去多抱几瓶回来好了。
虽然朗如焜对谈溦溦不好,但在这些兄弟们眼中,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谈溦溦在他们的心目中,还留有以前当大嫂时的余威。
所以她一提要求,那人就痛快地跑出值班室,找酒去了。
他前脚刚走,谈溦溦便站了起来,往大门外指了一下:“哎?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
留下的那位也没有多想,顺着她的手势往外看去,没看到人,他便问:“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话没说完,脖子上就重重地挨了谈溦溦一击,头一歪,就昏过去了。
谈溦溦低声对这位被她击昏的兄弟说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她迅速地猫到值班室的门后,等着那个去取酒的人回来。
过了几分钟,她就听到门外传来那个人唱歌的声音。看来他找到酒了,心情不错。
“开一下门,我腾不出手来啦。”那人站在门外,用脚尖踢了踢门。
谈溦溦马上把门拉开:“呀!你搬来一整箱啤酒啊!”
那人得意地笑了一下:“是啊!他们要运到储藏室去,我跟他们商量说,兄弟我值夜班不容易……”
谈溦溦不等他说完话,一掌劈到他的脖子上。那人哼都没哼一声,提在手中的一箱啤酒掉在地上,哗啦碎了一地,他就往那一地的碎酒瓶子中倒下去。
谈溦溦赶紧扶了他一下,把他拖到值班室的椅子上,将他放好,以免他被碎酒瓶子扎破脸。
然后,她把另外一个人也拖起来,放到另一张椅子上,两张椅子背对着背,找一根绳子把他们绑在一起,一人嘴巴里塞进一团布,防止他们醒来后喊人。
做完这些,她反锁上值班室的通往院子里的那道门,拎上她的防水袋,打开外面那道门,跑出大门外。
她没敢走大路,而是躲进大路边旁的树林子里,一路狂奔,向西海滩的椰树林跑去。
所谓的椰树林,其实不过才十几棵椰树,只是因为这些椰树围长在一起,勉强称之为林。
夜很黑,谈溦溦来得匆忙,没有带任何照明设备。即便有手筒
,她也不敢开,怕招惹来巡夜的人。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三点了,她也不知道那位卧底舞娘成功了没有,心中极是不安。
她围着椰树林转圈,小声唤了一声:“喂!喂!”
“别喂啦,快进来吧,你在外面转悠什么,引人来抓我们吗?”是那个舞娘的声音,低低的。
谈溦溦赶紧钻进去,看到前面一点昏暗的光,她朝着那一点光走过去,:。舞娘就坐在最粗壮的那棵椰子树下,那光是从她的手镯子发出来的,借着这微弱的光,谈溦溦看到朗朗歪靠着舞娘,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这样也能睡?这小子也太粗心了吧?
谈溦溦看到儿子,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赶紧上前抱起他来。
咦?不对!怎么有一股烈性酒的味道!
谈溦溦开始以为是舞娘喝多了,想必她为了搞定那个光头男,也花了不少功夫,喝了不少的酒。就像她刚才为了搞定值班室里的那两个人,猛灌进两个半瓶酒,到现在头还晕晕的。
可是细一闻,这味道是从朗朗身上散发出来的啊!
“喂!你给他喝酒了?”谈溦溦质疑舞娘道。
舞娘白了她一眼:“我叫方玉倩,有名有姓,不叫喂!至于你儿子,他机灵得很,他说不认识我,坚决不肯跟我走,都要跳起来喊人啦!我要是不给他灌几口酒,就不可能把他带出来!”
“你太过分了!小孩子怎么可以喝酒?”谈溦溦心疼儿子,责备了方玉倩一句。转念一想,这也是无奈之举,朗朗从小受她教导,坚决不能跟陌生人走,她甚至还教过他如何从陌生人的挟持之下逃脱,如果不是方玉倩灌醉他,他还真不可能跟她走。
“算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行动吧,我打昏了值班室的人,要是被人发现了,事情就糟糕了。”谈溦溦说着话,打开她带来的防水袋,取一套潜水服来,把拉链拉开后,将朗朗放进去,一直套到他的脖子上,然后拉上拉链,用她从工具间带来的绳子,将朗朗捆在了潜水服里面,只露出他的鼻子和嘴巴。
“就两套?没有我的?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的,你冻死在大海里,我也怕哎!”方玉倩凑过来翻了翻,发现只有两套潜水服,不由地撇了嘴。
“本来只有一套,我是为我儿子准备的,他太小了,受不住海水中的那种寒冷。这一套……是意外得到的,给你穿吧。”谈溦溦把哑婆婆多拿来的那一套潜水服塞给方玉倩。
方玉倩笑了一下:“算你有良心,还是你穿吧,我不需要这个。”
“别逞强了,这个季节,海水寒凉彻骨,不等你游出领海,就已经冻僵了!”谈溦溦感激方玉倩冒险相救,硬把潜水服给她。
方玉倩拿出一只小包来,就是舞娘们会用的那种镶着水钻的闪亮的贝壳小挎包。她打开包,取出两粒药丸:“这种药是可以短时间提升体温的,我们一人服下一颗,可以在海里坚持个把小时,不会感觉到冷。”
谈溦溦听到这种东西,却是头一次见。见方玉倩把药丢进嘴里,吞了下去,她道了一声谢,接过那颗药,也吃下去了。
那药丸顺着喉咙滚到胃里,胃里立即暖了起来。
她一边感慨着这药丸的神奇,一边还是把潜水服给方玉倩:“既然有这种药,那我就更不怕,你穿上它吧,好歹也能抵御些寒气。”
“好吧!既然是我负责背着小朋友,那就穿上它,以增加一些安全性。”方玉倩这回也不推辞了,接过潜水服往身上套。
“还是由我来背我儿子吧。”谈溦溦不放心把朗朗交给别人。
方玉倩边穿潜水服边说:“你不行!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杜奋,他派我来执行这个任务,必然有他的道理。我可是逃出恶魔岛铁人赛的冠军哦,从这里游出领海去,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听说她是全世界最变态的铁人赛的冠军,谈溦溦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也就放心把朗朗交给了她,。
方玉倩穿好潜水服,把朗朗高高地背起来,谈溦溦用绳子把朗朗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方玉倩的后背上。
准备就绪,方玉倩说:“好啦,我们出发吧,杜奋还在领海以外等着我们呢。”
谈溦溦跟着她往海边走去,边走边问:“他不会真的要我们游十二海里吧?他知道的,我其实很怕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从不下水游泳的。”
“你害怕了?”方玉倩反问。
谈溦溦马上意识到自己丢脸了,方玉倩来救她,人家都不说害怕,她露什么怯啊!
“我就是说说而已,我是不怕的,三年卧底我都挺过来了,我会害怕游这十二海里吗?”她嘴硬道。
方玉倩呵呵一笑:“我听说过你的事了,特别佩服你,要不是你的事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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