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啊?”若月问这个背对着她蹲着的南沉玉,南沉玉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南若月有些奇怪,左手搭上他的肩膀,拉他回头。南沉玉回过头来,若月一看。
“啊――”尖叫着退坐在地上。
南沉玉阴沉着脸,惨白惨白的面色,眼角、鼻孔都流着血,好像已经很长时间,血迹都是黑色的,无神的瞳孔倒映着若月惊恐的脸。若月双腿使劲蹬着,使自己远离南沉玉,南沉玉慢慢的又转过头去不知摆弄什么。
若月爬离南沉玉身边,颤抖着站起来,踉跄着跑开,嘴里呜咽着,眼泪使劲的往下流。她跑向附近母亲的院子,南夫人就坐在六角亭中抚琴,南若月拖着虚软的双腿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娘,娘,四哥出事了・・・・・・”跑到亭子附近,南若月猛地站住了,南夫人抬头微笑着问:“怎么了?玉儿出什么事了?”南若月僵直着身子,恐惧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她正在用一双腐烂的露着森森白骨的手抚琴!
南若月摇着头后退,背上撞到什么东西,南若月回头,是轻尘,她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南沉玉七窍流血的头颅!
“啊――”南若月猛地推开轻尘,夺路而逃,从托盘上掉下的头颅咕噜噜转了几圈不动了,睁着无神的眼睛直直的望着。
“姐姐,姐姐。救我啊――姐姐――”南若月喊着回到与若夕住的日月阁,使劲地拍打若夕的房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南若夕正坐在圆桌旁不知在干什么,南若月叫她也不答应。这时,若夕身后出现一个身影,由淡到浓,慢慢化为实体,是轻尘!
“姐姐,姐姐,我是月儿啊!”南若月大声叫着,眼泪流个不停,“快跑啊,快跑,姐姐――”
轻尘手中的刀朝着若夕的脖子砍了下去。
“姐姐――”南若月猛地坐了起来,“呼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白色的中衣被汗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二小姐,你怎么了?”云柳坐在床边替若月擦去额头的汗。
惊魂未定的若月看着云柳关切的神色好一会儿,才知道是做梦,松了一大口气,说道:“做了个噩梦。”
云柳了然的点点头,正准备扶她再睡下,若月掀开被子,趿着绣鞋,跑了出去。云柳大惊,忙拿上披风跟了出去。
等云柳追上时,若月已经来到若夕门口,抬着手使劲的拍打着门,着急的叫着:“姐,开门,我是月儿,姐,快开门呐・・・・・・”
里面响起若夕没睡醒的声音,“来了,就来了・・・・・・”
门吱呀开了,若月惊恐的抖了抖,越加紧张。门里伸出若夕的脸,半闭着眼睛,估计还没有醒呐。
“姐姐,我做了个非常不好的梦,你和我一起去娘那里看看好不好?”若月哀求着。
“噩梦?”南若夕莫名其妙地问,但看见若月苍白的脸,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好吧,你等我穿件衣服。”
趁着大小姐穿衣服,云柳忙将披风替二小姐披上。
若月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心底寒意更重,希望噩梦不会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