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分兵的实力,曹瞒自然会重视到主公的实力,并欲使主公在孙吴境后侵扰,好助他攻克孙吴,所以宫以为曹瞒遣使来夷意在示好。”
姜游撇嘴一笑:“这个老曹,还真是有便宜就上。也罢,我们的本意就是想让老曹举兵压制住孙吴。老曹他是想捡便宜,我们又何尝不是想在自保之余再混水摸鱼?既然是这样……雪腐,马上回信给徐哲,让他把死蚂蚁接来我们夷州。对了,记得让徐哲别失了礼数。”
李雪斜瞥了姜游一眼:“你想清楚了?死蚂蚁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姜游双手一摊:“我们和老曹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借此机会我们再扩大一点商务往来也不错的说。别的也不说,我们夷州的工业才刚刚起步,需要大量的煤,可我们自己这里的煤矿很不怎么样,劳力供给也有限。相比之下,从老曹的山西那里多买点煤过来也不错。”
李雪想了想便点头道:“也是,那回头我代你回信。”
这时陈宫又看了看厅中的大地图沙盘,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再向姜游道:“主公,适才宫提及此局明面上为不可多得之良机,但在背后却恐怕隐患良多,主公可有在意?”
姜游奇道:“隐患?哦对了,你刚才的话让雪腐给打断了。公台先生,老曹如果攻打江东,我们在一边不敢说做出什么攻城掠地的事,不过趁乱多从东吴那边捞点好处也不错,你为什么又要说有隐患?隐患在哪里?”
陈宫道:“隐患就在曹瞒的身上。宫不知道主公是不是因为东海一役大胜而使心态有所改变,认为孙吴也不过如此,是个好欺负的地头,即便是灭了也没多大的关系。但实际上,如果没有江东隔在中间帮主公挡着曹瞒,只怕曹瞒攻灭孙权之后,下一个倒霉的就将会是主公……主公啊,原先这些事你心中一向是很清楚的,怎么现在却会不记得了?”
“哎――!?”姜游被陈宫来了个当头棒喝,人猛的一激凌,先前生出的几分狂妄之心也马上就消散一空。沉默了良久,姜游用力了甩了甩头道:“对啊!论权谋之术,老曹还远在孙权之上,一但被他攻灭了孙吴,他对我的敌意可能会比孙权还要重上几分。最主要的是老曹可不像孙权那样还有后顾之忧,而且可以随随便便的就集结个十万八万的兵力再越海而来。”
陈宫道:“主公,趁乱取便乃是我夷州的安保之道。或许曹瞒攻灭孙吴之后,对主公手下会留上那么一点点的情面,来个传檄劝降。但宫料想主公若降,他也会将主公以天子之名征召入都,然后主公就只能是一只金丝笼中的小鸟。宫素知主公从无争霸之意,在金丝笼里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到也并无不可,只是终生都受制于人,甚至随时随地都会有性命之忧,却也不是主公想要的吧?相比之下,又怎及在夷州自在?况且东南亚各地,还等着主公去开辟新土。主公既有能在不失逍遥的前题下又能名垂青史,又怎么能成为笼中之鸟?”
“……”姜游陷入了沉思。
李雪一直在一旁点头赞同着陈宫的话,现在见姜游是这样的一副神态,知道姜游是有些话不方便对陈宫提及,所以示意陈宫先回去,姜游这里会由她来彻底的说服。
陈宫会意的向二人深施一礼准备离去。不过在临出门之前,陈宫还是回过身来向姜游道:“主公,孙权乃英明之主,其麾下周瑜、鲁肃、张昭等人亦都乃是当世贤能。今孙吴将陷危局,必然会另作打算。所以宫以为孙权会压下仇怒之意,再差使臣来夷州与主公化解仇隙而重结旧好。我夷州与江东有唇齿之势,该放下的仇隙还是放下为好……且恕宫直言,今日的主公与孙权,就好比是当初的刘备与吕布,而曹瞒仍旧是曹瞒。主公与孙权和则两安,斗则终为他人所趁。”
李雪向陈宫连连摆手道:“哎呀公台先生你放心吧,我会和老哥好好说说的。他要是仍然不能醒悟而一意孤行,我就先打醒他再说!”
姜游无语:“……喂!我说雪腐啊,你我好歹也是快奔四的人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李雪耸耸肩:“反正是开玩笑的话,公台先生也早都见怪不怪了是不是?再说了,现在的我也不能真的对你胡乱动手是不是?”
陈宫向二人微微一笑,再向李雪恭敬一礼道:“有劳郡主费心了!有郡主为辅,实乃主公与夷州之大幸也!”
不提陈宫离去,李雪轰走了厅中多余的人,然后在姜游的面前坐下,双手支着头,很有恶意卖萌的嫌疑向姜游问道:“喂,公台先生说得都很对的,可你为什么是这副德性?那你到是说说你现在的心里是在想些什么。”
姜游沉默了许久,最后长叹道:“我想起了泉州战死的那些女兵,也想起了当时我的感叹……雪腐,你说我们这样做下去到底是对还是错?因为我总感觉我们现在在做的,根本就是在加长分裂的时间,阻碍统一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