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能孤身从长安千里远遁到平原、徐州,现在以夷州为家又苦心经营多年,打仗或许我是不行,但如果我要逃命,你们江东就是倾全国之师来也一样奈何我不得!只要我没死,夷泉之地的百姓就会跟我走,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我带给他们的生活方式,而你们江东却给不了。到头来,我一样可以骚扰得你们江东永无宁日。”
吕蒙闷哼一声,没有理会姜游。
姜游再次冷笑道:“我到忘了,我们夷州有很多事你跟本就不知道,所以你的思想与见识上有着太多的局限性,那算了,我不和你扯这些,真要扯这些,扯上个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扯得完,我们还是说说眼下吧。吕子明,你奇袭我夷州不成,那接下来你又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吕蒙默然。历史局限性归局限性,单以当时的战略眼光而论,吕蒙还是很清楚的。
姜游看看吕蒙的神情后摇了摇头:“看来你很清楚,那我就不废话了。我只告诉你,今日一役我姜游大胜,那接下来吴候孙权势必要分兵在江东的沿海各处防备于我,而我自己这里早就已经派了人去到邺城求见老曹。老曹是个很会捡便宜的人,此役我若不胜,他未必会增兵合肥;可我一战即胜,你江东的合肥一线恐怕就很危险了。
“我是灭不了你们东吴,但我却可以借刀杀人……还是那句话,本来你们不惹我,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是你既然惹着了我,也就不要怪我做事做得太绝。吕子明啊吕子明,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号人就是不相信世间会有可以好好合作、和平共处的朋友?又为什么非要把对方踩在自己的脚下才会安心?多一个朋友难道不比多一个敌人好吗?”
吕蒙仍旧不理会姜游。
姜游哂笑了一下,摇摇头再接着道:“吕子明,我说你不是英雄并不是在贬低你。我知道,打完我的夷州之后,你就想对荆州下手。但我想提醒你一下,我一个小小的夷州都能让你们东吴陷入危局,而荆州已入刘备之手,他日后也势必会取川为基业,那他到时会带来的报复会比我所施的报复强上十倍百倍,到最后也只能是被老曹捡了便宜而已。你看似是在为东吴立下大功,但实际上却是令东吴陷入一个又一个的危局。功臣?你真以为你自己将会是东吴的功臣?要我说,东吴如果一朝倾覆,你吕子明才会是罪魁祸首!”
吕蒙依旧默然无语,可一旁的黄忠却着实有些耐不住了,大刀一振向姜游道:“主公,此人着实可恶,不杀不足以泄我夷泉将士之愤!且容老夫亲自动手,将此人剜心漓血,以祭当日泉州战死的将士!”
其实此刻的吕蒙心里很不好过。姜游的那些话,说吕蒙一句都没听进去那是骗人的。吕蒙的战略眼光不足这是个事实,因此被姜游的这番话一说,吕蒙有感觉到自己的错处不少,至少自己没能打赢姜游,已经使孙吴陷入了危局之中。而在这种心态之下,吕蒙心中羞愧,很想马上就以死谢罪。因此望着黄忠的刀,吕蒙是缓缓的仰起了头,将颈间露将了出来给黄忠下刀。
不过姜游却制止住了黄忠,再看看吕蒙的神情,姜游也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道:“说实话,我现在很想抽你几十个耳光再亲手一剑砍了你,可是……泉州一役之后,我有听吴军降卒提及,你下令吴军士卒不得妄取我夷州三千女兵任何一物,也不许任何士卒沾污她们的尸身一下。你虽然是个只会打朋友闷棍子的无识匹夫,但至少你还算是有所操守。也罢,我留给你为将者最后的尊严……”
向貂婵唤了一声,貂婵将一柄佩剑递给了姜游,姜游则将这柄佩剑扔到了吕蒙的脚边,然后背着手,背对着吕蒙缓步走开。再看貂婵随手一剑,吕蒙身上的绳索被断开。这时貂婵咬着牙瞪了吕蒙一眼,这才回到姜游的身边。
吕蒙明白姜游的意思,一脚勾起了脚边的佩剑。剑一入手,吕蒙就发觉这柄佩剑剑身偏窄,而且轻灵小巧,显然是女子用的剑。略一迟疑,吕蒙抽剑出鞘,剑身上有两个字的铭文,吕蒙却也是再熟悉不过:“朵馨……这柄剑是当日自尽于我面前的那个女子的佩剑?”
姜游点点头:“不错,我一直都留在手边。”
吕蒙苦笑道:“我吕蒙大好男儿,本不应用女子之剑自尽……”
姜游喝道:“你这是报应!你看不起女人是吗?可女人就不是人了吗?没有你娘,又哪里会来的你?”
吕蒙依旧苦笑:“泉州一役之后,蒙早已不敢再轻视世间女子。今执此剑,亦如姜夷州所说,当日朵姑娘被围,执此剑壮而赴死,死而犹荣。今日吕蒙执此剑自尽,死亦不辱……多谢姜夷州留给吕蒙这最后的为将之尊!”
没有二话,吕蒙将剑架到颈间,用力的一抹之后,船甲板上尽是血花。
江东四英之一的吕蒙这样死去,姜游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很难说得清楚的感受。再望了一眼吕蒙的尸身,再看看同在甲板上的吴军俘虏,姜游想了良久之后才向这些俘虏道:“我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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