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手一挥之下,礼单连看也不看就扔去了一边,反正老曹知道姜游送来的东西不会差。不过再一转念,老曹却向陈笠道:“文杰,你久在水上往来,对舰船之事想必是精熟于胸,不如且随孤在水寨中巡阅一番?若有何心得,亦或是看出孤之水寨有何不足之处,不妨明言出来。”
陈笠微微一怔,心中马上就大喜过望。他来之前,姜游与李雪就已经交待过他有哪些事要办,只是这头一趟过来,姜游这里也实在是不能马上就半卖半送出药材,得陈笠先看过之后向老曹提出夷州有药才行。如果是一来就送卖出大量的药材,那搞不好就得坏事。陈笠刚才还一直苦恼着应该怎么开口来着,现在老曹来这么一下,不是就在给陈笠最好的机会吗?
至于老曹本人,还真是想听取一下陈笠的意见。就像老曹刚才说的,陈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水上跑,水性船性什么的精纯无比。而南船北马,北方人不熟悉船性,水寨到现在一直都问题不断的,现在有陈笠这么一号人过来,听听他的意见多半没错。
却说老曹带着陈笠在水寨中观阅,陈笠也没有笨到马上就说些什么出来,而是先点头赞叹一番,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机会来开口。就在老曹正得意洋洋间,陈笠也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先是让巡船停住,然后就蹦到了某条战船上――这条战船上有好几个北方的士兵正面色发青,很有些如孕妇要呕吐一般的际像。
“这几位兄弟,你们是晕船了吧?”
“正、正是……呕――――”
老曹对这一类的事已经是见得太多太多,既郁闷也有些无可奈何。这时拿眼一瞧陈笠,却见陈笠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然后随手就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置物袋,再从袋中的药瓶里倒出了几粒药丸分发给这几个晕船的士卒。而这几个士卒服下药丸之后再按陈笠的提示稍稍的休息了一下,精气神就回复了不少,至少没有再要晕船的际像。
老曹见状微微一怔,马上就追问道:“文杰,这是什么药丸?”
陈笠终于找到了话头,当下便向老曹恭敬一礼道:“曹公有所不知,我夷州早年间多有从徐州吸纳流民往赴夷州辟土,之后甘宁舰队亦从北方沿海掳回不少百姓。北人多不惯乘船,在船上极易晕船呕吐,甚至并发出伤寒疫症。后来我主姜夷州请得长沙名医张机张仲景抵夷,彼几经摸索之后制出了这种晕船良药。是以再从北方迁民至夷,就没再出过什么晕船与疫症之事。”
“哦!?竟有此事?”
老曹现在头痛的就是这个,一听说有这种药那还不马上就来了兴趣?大手往陈笠的面前一伸,陈笠也很是配合的把药瓶递了过去。老曹拔开瓶塞一闻,闻到的是一阵幽幽药香。再一沉吟间,老曹便向陈笠道:“夷州出产的这种药丸多是不多?”
陈笠道:“多到不是很多,不过每三个月,张仲景的药房能交给我家主公一万枚。”
“一万枚?少了点……”老曹的眉头又一次的皱了起来,想了想之后道:“文杰,你作速返夷,告诉令主姜思归加派人手,多出产一些这种药丸,孤有急用……你的船队若明日回航,回到夷州装上货物再到孤这里,大概要多少时间?”
陈笠故作姿态的沉吟道:“这个嘛……方今入冬,多为西北大风,所以归还夷州可能最多也就是十天,只是在回航的时候风就不顺了,可能要追加十天。”
老曹道:“也就是一个月左右方能打一个来回?就是不知道这种药丸,你们夷州有无库存?”
陈笠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就点头道:“记得在下来时,仓廪之中有四万余枚的存量,按我家主公的意思,这也是有备无患之举。”
老曹心中暗宽,伸手轻抚陈笠的脊背道:“孤与你四十日为期,四十日之后望你夷州能将五万枚药丸送来这里。”
“啊――!?”陈笠故作惊呀的张大了嘴巴,然后就很为难的道:“曹公明鉴,我家主公对曹公的将令固然是不敢有违,只是这多的药丸其价值不菲,而且我家主公安置流民尚且……”
老曹那是多鬼的人?当然清楚以姜游的“商贾”作风,你一味的对他索要东西,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讨不了好,说都说“欲求而必先予”嘛!再说姜游那里对孙吴的后方有牵制的作用,真要是逼得姜游改了主意而帮助孙权,现在的老曹放是不会放在眼里,可是麻烦事还是能少一点就尽量的少一点的好。所以老曹大笑道:“放心放心,思归的性情,孤又岂能不知?这五万枚药丸是孤向他购置的。你明日返夷,可先带两千金……不,带三千金为订金,待货到之日,孤自会补足余钱。”
陈笠“慌忙”大礼见拜:“曹公交托之事,在下不敢怠慢!”
老曹点点头,再望了望赤壁的南岸,忽然若有所思的道:“你的船队是如何经由长江水道到此的?”
陈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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