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下的粮米肉菜可着实多着呢。
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甄氏这一大帮子人被迫离开中山,路上没少吃苦,因此对害得他们如此的甄宓与姜游本来是心存怨意的。不过这几天见姜游这么照顾他们,此外姜游当然也有在暗中弄出点与传闻不符的“事实”,多少也就有点影响到甄氏族人的看法。
不过这场事的关键还是在甄老夫人那里,甄老夫人这里不翻口,这场事就解决不了。而甄老夫人在劳顿与急怒之下,一到小村就病倒了,数日之后才渐渐痊愈。看看甄老夫人身体复原,姜游也就该去和甄老夫人说清楚这里面的事了。
甄老夫人是被姜游安排在渔村的一所大宅院之中,而姜游今天来时,得到了消息的甄老夫人早就站在了大门廊下,一见到姜游与甄宓就是一番大骂。史料上说“(甄)后母性严”,这到还真不是句假话。不过话又说回来,甄老夫人如果不够厉害,也镇不住甄氏这一大帮子人,没准早都散得一干二净了。
甄宓跪在那里,被甄老夫人骂得连头都不敢抬;姜游则是紧锁起了双眉扭过头去,毕竟这时候他也不太好出声辩解。再看姜游与甄氏这两边的人,可一个个的都箭拔弩张了……甄氏族人是在记恨姜游与甄宓害得他们背井离乡,而姜游这边的人是“深感恩厚”,又知道姜游与甄宓之间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眼见着自家的主公如此受辱,那还不一个个都气上向冲?
现场的气氛已经是越来越紧张,大有某方一出声就大打出手的势态,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姜游这边的厢车之中传来了蔡琰的怒喝之声:“甄老夫人,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糊涂!”
车帘撩起,蔡琰带着几分怒气下了厢车,来到了甄老夫人的跟前。只是蔡琰尽管带着怒气,但仍不失真正的大家闺秀的风度,飘飘然的向甄老夫人深施一礼。
蔡琰那是什么人?论容姿秀丽,蔡琰绝不在任何人之下。而最重要的是这会儿的蔡琰尽管已经快三十岁,但经历了不少的事之后,那份端庄成熟的气韵更加的动人心神,说是能如利刃一般直入人心都不足为过。而从某种意义来说,像蔡琰这样的成熟而有气韵的女性,才是真正最让雄性动物动心的女性。总之蔡琰往那里一站,两边的人全都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也全都集中到了蔡琰的身上。
换到甄老夫人这里,甄老夫人也是心惊不已。看看眼前的蔡琰,甄老夫人忍不住客客气气的问道:“你是何人?”
蔡琰平静的回应道:“妾身蔡琰,闺字昭姬,乃思归正室夫人。家父便是当年的朝中侍中蔡邕蔡伯喈。”
蔡琰这个时候在河北那边并没有什么名头,不过蔡邕的名头却是早就响彻天下,因此这一自报家门,甄氏中人连同甄老夫人在内无不动容,当下也赶紧的重新行礼。
各自礼罢,甄老夫人再看了一眼姜游,怒气又冲了上来,冷冷的向蔡琰问道:“蔡夫人,方才你云老身太过糊涂,却是何意?”
蔡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老夫人,你真知当初我家夫君被困于许都,是何般情形?而甄小姐被困于许都,又是何等的无奈?”
“这个……”
蔡琰也不等甄老夫人开口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还是容妾身来说吧。当初我家夫君为曹公所擒而降曹,本欲就此效命于朝庭,以博回日后的青史功名。而甄小姐行商至许,本与我家夫君无有任何的关联,怎奈曹袁两家相争于官渡,战事一起归还无道。常言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甄小姐一行主仆赀货极丰,却因战事受困于许,再深感战乱之时玉石不分,兼之仆从皆散,甄小姐又是无双玉人,若不早思安保之策则万事皆休。无奈之下,适闻我家夫君在许为官,故此于无奈之下暂投于我家夫君府坻暂求安身。”
甄老夫人喝道:“荒唐!我中山甄氏与你家夫君从无往来,却又为何会从投于他?”
蔡琰淡然一笑:“甄小姐与我家夫君固然无旧,但是……请老夫人再见一人吧。”
说着蔡琰飘然回身,向来时的厢车唤道:“阿贞,下来见见甄老夫人。”
一声应答之后,糜贞下车来到了甄老夫人的面前深施一礼道:“老夫人可还记得妾身?”
甄老夫人细看了老半晌才试探着道:“你、你莫不是徐州的糜氏小姐糜贞?”
糜贞甜甜一笑:“老夫人还记得我。上次相见,我还是个六、七岁的孩童呢。”
甄老夫人奇道:“你为何会在此间?”
糜贞指了指姜游:“数年之前,兄长已将妾身婚配于他了。”
众皆哗然。事实上由于汉时消息不怎么灵通,而且曹袁两家阻断道路的缘故,甄家对徐州糜家那里的事并不怎么清楚,就连甄宓当初也是在许昌才知道糜贞嫁给了姜游的事。
蔡琰这时才接上话道:“老夫人,糜妹妹与甄家小妹亲同姐妹,与我家夫君故可算有姑表之亲,而被困于许都无路可投,听闻有此一亲,又如何会不慌不择路的暂且投之?莫说甄家小姐,即便是在此的各位,真到走投无路之时,又何尝不想寻一可投之人而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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