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次在徐州击破吕布之时,某有幸得主公恩赐了不少夷州果酒,那可真是甜美香醇,令人欲罢不能。后来听说这种果酒全是先生取海外夷州特产的鲜果酿制而成,放眼中原亦只有先生这里才有,某数次想来先生这里讨几杯喝,却又怕有违主公将令……”
张辽忙不迭的把许褚给扯了回来,再向姜游尴尬的笑了笑,姜游则回以一个微笑表示理解。事实上姜游早就知道许褚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很多时候说是个单细胞动物都不足为过,典型的单纯加热血,相对应的在不少场合就像个孩童一般。
当下姜游便笑道:“既是曹公之令,在下又岂敢不从?二位且稍坐,我这就命人去取几桶上好的果酒来给二位开怀畅饮。”
过不多时,三木桶的果酒送到了大堂之中。汉时的粟酒、米酒一般都是以陶、瓦制的瓮、坛来装盛,不过对于酿制方法类似于啤酒、发泡酒的果酒来说,瓮坛有点不太适合,所以李雪用的是木制的啤酒桶。反正夷州的木材资源有得是,这也可以算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而取酒用的则是杠杆式的水泵,就是类似于以前提取地下水的那种水泵了。
有从人在席旁助取,而许褚最是等不及,手中的那一碗满了之后向姜游与张辽胡乱的敬了一下就仰脖开灌,数秒之间一大碗的果酒就被其灌下了肚中。姜游与张辽相顾失笑,这才举碗致敬,相对来说斯斯文文的喝了那么一些下肚。
再看许褚也可能真的是太久没碰过酒了,大概是二十升左右一桶的果酒,也没等到厨下把下酒菜送来,他居然就喝光了一桶。只是话又说回来,这种果酒的酒精度数虽然不高,大概是在十到十二度之间,但一则是汉时的米酒其酒精度数实在是低得可以,一般来说普遍都只在三、四度,十度左右的果酒就显得很高了;二则是这种果酒也很有几分后劲,后劲一上来度数不高也很醉人,所以许褚把这一桶酒灌下去之后也没过多久就向后仰倒,口中还在含含糊糊的念叨着“好酒好酒”……
姜游与张辽喝得慢,又有冷菜热菜的垫着肚子,自然没有像许褚醉得那么夸张。眼见着许褚醉倒在地,姜游与张辽对望失笑,各自摇头。
酒过数巡,也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这时张辽看了看堂外的夜空,扭头向姜游道:“先生可知主公为何差某与仲康来向先生取酒为赏?”
姜游这会儿其实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这会儿实在是不敢表现得太过聪明。不看清楚形势就在老曹的面前摆聪明,那实在是和自寻死路没什么分别。故此姜游是苦笑了一声再叹了口气道:“曹公是准备拿我下狱,还是准备……”举掌比刀,在颈间虚砍了几下。
张辽摇头笑道:“主公所料不差,先生此刻正以刘备脱走一事而自危。其实主公乃贤明之主,于气愤之时固然会有所失智,但气愤过后便会立时醒悟。先生乃无罪之人,主公又怎么会迁怒于先生?只是主公虑及若以常命而召先生入府劝慰,先生于自危之下怕有何过激之举,故此命某与仲康来先生府中饮酒,再命某是时劝先勿忧。”
姜游听过之后,亦真亦假的长松了一口气大气:“这就好,这就好。想我也是几经周折,现在终于能得仕于朝庭,也算是达成了先师夙愿,真不想再节外生枝……文远兄,曹公真的不会因刘备一事而迁怒于我?”
张辽笑道:“主公若欲降罪于先生,那此时某当执刀剑或索绫而来才对。”
姜游点点头,但随即又苦笑道:“话虽如此。只是文远啊,你也知道在之前的数月之中,我与刘备的平日言行几乎就相差无几。刘备是躲在府中种菜,明无大志之态,暗中却是在行韬晦之实,至于我却是每日都游手好闲……万、万一曹公以为我这也是在行韬晦之计,我、我怕我的项上人头会保不住啊!”
张辽道:“先生如此,却是在杞人忧天矣!”
姜游摇头:“我也是不担心不行啊……要不这样吧!文远,你能不能念在你我好歹也算是有几分交情的份上,帮我一个小忙?”
张辽神色一凛:“先生,某奉劝你一句,勿生脱走之念!”
姜游苦笑道:“说我不想跑那是假的,但问题是我现在又能逃到哪里去?话又说回来,我也同样的不想跑,好不容易能得仕于朝庭为朝庭出力,今日错过以后可能就再无机会了。日后若是长眠于地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先师?”
张辽点头:“先生所言甚是!男儿在世,求的便是青史功名。”
姜游摊了摊双手:“可是现在出了刘备这么一档子事,曹公对我必然会心生疑虑。我若不能令曹公对我释疑……唉,能不能真正的出仕与朝的事就不提了,我的这条小命都危险啊!所以我想来想去,想请文远你代我向曹公代禀句话,将我拘入监牢好了。”
“啊――!?”张辽懵了头。那年头又有谁听说过愿意自己去坐牢的?
楞了好一会儿,张辽才回过神来,惊呀不已的问道:“先生你这是何意?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