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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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操与众人议事的时候,陈宫等人的那只小皮筏已经拐进了黄河古道。
按说一百来汉里的路程其实也挺远的,不过有张辽与高顺这二位有力气的人轮流猛摇螺旋桨,船速也真是快得可以。这是因为要躲避曹兵,差不多的时候找了个地方坐等天黑再上路,不然下邳城破的当天夜里就赶到姜游预定的接应地点都有可能。
时值冬末春初,这月黑风高的,水面上其实怪冷的。几个人分食了一点貂婵之前预备下的干粮,吕玲绮便靠在了貂婵的怀中,与貂婵相偎取暖,不久便沉沉睡去;陈宫与张辽一左一右的坐在船头,小心的检视着方向与警戒,高顺则在不快不慢的摇着桨。
行出了一段之后张辽道:“公台先生,我们大概是到了何处了?”
陈宫看看周边的环境:“大概离骆马湖最南端还有三十里吧。只是姜县令所说的田庄所在之处……”
三个大男人的目光一齐飘向了貂婵,貂婵则轻叹道:“请各位安心,思归他有留图帛给我。”
掏出图帛递给陈宫,因为天色很暗,打火机也递了过去。这会儿的陈宫已经见貂婵用过几次,自然知道这个小小的金属玩意儿该怎么用,当下便打着火,对着图帛细细检视。也没多久,陈宫便点头道:“我等再前行二十里就弃舟登岸,然后再北行十里就到了宿迁一带,姜县令的田庄就在宿迁。若不出差池,五更前可至矣。”
高顺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摇着桨,可是张辽却很疑惑的道:“先生,有一言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姜县令一向胆小怕事且无甚作为,但凡遇事都只求能偏安于一方。如今温候兵败城破,他又为何会早就作下这多安排?难道说……”目光再次的飘向了貂婵。
貂婵轻叹了口气道:“妾身知道张将军是想说什么。没错,思归他是想要我。”
张辽重重的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貂婵轻抚着怀中吕玲绮的小脸,复又摇头叹息道:“妾身自知现在的所作所为必会为人所不齿,现在只求思归能看在与夫君旧日交情的份上好好的照顾玲绮,其余诸事妾身也不放在心上。”
张辽怒道:“妖妇,若不是你魅惑温候,使温候只贪恋美色而不纳将谋,又岂会有今日之败?如今你为求自身安保,又欲对他人投怀送抱,辽以之为耻!”
“文远!”陈宫尽管对貂婵也很没有好感,但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好歹也得先同舟共济的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所以还是开了腔:“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但有何事又怪她作甚。到是姜县令为人绝非你所想的那么胆小怕事,他那是知势,亦懂得韬晦隐忍。或许他胸中是无甚大志,但他所知之事甚广,早已在这乱世之中于海外建下偏安之所。如今温候败亡,你我往赴相投也别无他想,只求日后混个清宁无忧也就是了。至于貂婵会不会为姜县令所纳,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又与我等何干?”
高顺在船尾那里默默点头,可张辽的脸上却尽是不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