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傅临受刑身故之前写下的血书。书中之意,是要我带你离开长安,寻一清宁之地把你安顿下来……”
蔡琰将信将疑的将血书又看了一遍,但马上就冷笑道:“姜思归!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
姜游愕然自指道:“什、什么?我、我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蔡琰依旧冷笑:“你的这等下作伎俩,只怕连三岁小童都欺瞒不过,又如何能骗得了我?的确,父亲他含冤而殒命,但王司徒已然懊悔不已,朝中文武亦多怀嗟叹之心,如此又岂会对我蔡氏赶尽杀绝?再者,父亲虽故,但我蔡氏家业犹存,王司徒亦已许下我蔡府可仍领父亲旧日俸禄如故……我知道,王司徒这么做所为者,乃是欲绝朝野中人之口,但王司徒既有此心,那便愈发的不会为难我蔡府上下人等。我虽是一介弱质女流,但于此等局势之下,守家而自保却不是什么难事,若离家他往却极易惹来无端横祸。父亲才智过人,虽身在狱中,但必然看得透彻,所以断然不会写下此等不智手书交付于你!”
“……”姜游无语,不过蔡琰的这个反应亦本就在姜游的意料之中,所以只是摇了摇头道:“大小姐,你真的很聪明,可以看到许多事,可是这里面的事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因为聪明,所以你太自信了,却不知道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只能告诉你,这卷血书的的确确是师傅在狱中写下交付给我的。”
蔡琰猛然站起身来,一双美目用可以杀人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姜游:“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真以为你心中所想之事我看不出来吗?”
姜游有些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的鼻梁:“我心中所想之事?我能想些什么?”
蔡琰叱道:“你本就是一淫/邪好色之徒,混入我蔡府并拜家父为师,所贪图的便是我身上的这几分美色!若父亲尚在,或许你可以凭你的如簧巧舌说动家父,招你入阁为婿,真到那时我迫于父命,也只能不得不勉而为之。可现在家父身故,季丰叔父又素知你为人如何,果决将你逐出我蔡府,你自知入赘无望却贼心不死,便设下这等奸计意图赚我!姜思归!父亲素来待你不薄,如今他含冤身故,你不思回报到也罢了,却还要行此禽兽之举,你胸中的廉耻之心何在!?”
姜游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向蔡琰苦笑道:“随你怎么说,我也真没有指望过你会相信这卷血书再跟我走,甚至可以说这卷血书我本来根本就不想给你看的。现在把这卷血书交给你,是因为我不想有付师傅之托,毕竟我做过了但做不到是一回事,压根就没有按师傅的意思去做过则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就在师傅的灵前,我把这卷血书交给了你,师傅的在天之灵可以看到我做了他所交托之事,即便事不能成也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我亦问心无惭。”
说完姜游转向蔡邕的墓碑恭敬的深鞠了一躬道:“师傅,你看见了吧,大小姐竟然是这么看我的!是,我承认我是卑鄙了一点、无耻了一点,但那都是为世事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却绝对没有大小姐想得那么不知廉耻!她说我是贪图她的美色,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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