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4-13
“这孩子的自疑之心太重了!而我一时犹豫,未曾出言挽留,却逼得举目无亲的他只能……唉!我误人前程矣!!”
蔡邕这么叹着气,对座的蔡谷却皱了皱眉,很不以为然的向蔡邕道:“兄长何出此言?依弟之见,这个姜游分明是个趋炎附势之徒。他今日离府,在昭姬面前失态一事不过是他的托词,其心真意,只怕是想攀上吕布这枝高枝,好谋取日后富贵吧?兄长莫要忘了,当日他知兄长乃是当朝侍中之时,马上就屈膝拜主。而今日之事,较之当日又何其相像?”
蔡邕望了蔡谷一眼,轻轻摇头道:“季丰,你似乎对思归有些成见?”
蔡谷亦摇头道:“我对他又能有什么成见?弟到是觉得兄长你也未免太过轻信此人了。”
蔡邕叹了口气:“思归固然有些小人之态,但他绝非是那种会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就算他是个势利小人,其心仍有善念。而吾今既为彼师,那便更应该劝其向善,将其引入正途。今日我一时犹豫,却使他于无助之下错投于吕布府中,若日后再犯下什么大错,我心何安?”
蔡谷道:“兄长又何必再理会于他?他既已因愧惭而离府,由他自生自灭也就是了,又与兄长何干?哦,他那愧惭一事,在弟看来分明就是心中有鬼,又误以为被兄长看破,这才含羞离府而去的吧。”
蔡邕哑然失笑道:“怎么季丰你真的以为思归他对琰儿心怀不轨?”
蔡谷很轻蔑的笑道:“兄长你膝下无子;我亦无子,膝下独女业已出阁多时。今时今日,你我兄弟膝下只有此一女而已。他若能得兄长赏识,许其入赘为婿,那待你我兄弟故去之后,我们蔡氏家业便尽入其手,虽不敢说是荣华富贵,但娇妻美妾、锦衣华食却是易事。想他自幼贫寒、穷则思变,今有如此良机,又岂会放过?不过在兄长你的面前,他定然是矢口否认,摆出一张高洁无比的嘴脸……”
(ps一下,蔡琰有一个姐妹嫁给了羊衜,并生有一子一女。这一子一女中的女儿嫁给了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为妻,而男孩就是三国后期的名将羊祜。本书把蔡琰的这个姐妹定位为蔡谷的女儿。)
蔡邕哑然笑道:“你错了,他非但没有否认,还实实在在的告诉我说,像琰儿这般芳华的女子,没有哪个男人会见了而不砰然心动,他也不例外。”
蔡谷楞住:“什么?他竟然承认了?”
蔡邕点点头:“承认了。但他也说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些事对他来说都只是镜花水月,他负不起责、挑不起担,不如索性置之不理。自己孑然一身,还乐得逍遥自在。”
蔡谷皱了皱眉道:“兄长且恕弟直言,他越是如此,只怕就越是狡诈奸险。”
蔡邕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他是那种奸险之徒。正相反,我认为他说的全都是肺腹实言。且正是因为他有着这层自知之明,所以才会令他有着那么重的自疑之心,害怕我等以为他是有什么奸险之心,轻则将他逐离而颜面无存,重则取他性命而命丧于此。故此,他才会走得那么绝决。相比之下,他去吕布的府中却不会有这般忧心。”
蔡谷皱眉道:“兄长……”
蔡邕摆了摆手道:“思归是何等样人,你我暂且不提。既然之前提起了琰儿,那你我不妨就琰儿之事一谈。季丰,你我现下都已经是什么年纪了?”
蔡谷道:“兄长六十,谷五十有七。”
蔡邕道:“是啊,都已是花甲之年,不知何事便将撒手而去。可琰儿呢?她今年才十八岁,到你我故去之日,她一介女流,又如何当得起这份家业?本来将她送嫁于河内卫氏,我以为了却了这桩心愿,死亦能无憾,可是……唉,不提也罢。我们只说琰儿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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