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张弓搭箭,却不料此时耳旁有一阵马蹄声传来,另有一人高声喊道:“竖子,休取某箭下之物!”
姜游与陆幽齐齐一楞,同时向声源处望去。只这一望,陆幽惊得倒退数步,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而姜游也在呀然中张大了嘴吧,心中暗叫道:“不会这么巧吧?”
来的人既便姜游并不认识,可一看那匹比自己还高出半截,全身上下一团赤红的高头大马,还有马上那位身高与姚明都有得一比的壮汉,姜游猜都猜得出这来的是谁。
弓弦响动,在羽箭的破空声中,那只野兔应声而倒。而这时那边的来人连人带马如一团红云一般自姜游与陆幽的眼前疾冲而过,带起的风声竟然将姜游的脸庞刮得隐隐生痛。
再过片刻,另有十余从骑疾驰而至,其中有人下马捡起了那只被射中的野兔奉到来人马前。来人随手抓起野兔看了看便扔回给了从骑道:“回头一并烤了下酒。”
从骑应下,来人这时才冷冷的望了姜游与陆幽一眼,目光则停在了姜游的短发上,策马上前喝问道:“汝二人是何人,为何在此?还有你!”
伸手一指姜游:“汝发短如此,定是髡发带罪之人!左右,将其拿下!”
姜游与陆幽同时吓一大跳,陆幽则急忙挡在姜游的身前向那人恭身施礼道:“将军误会了!小人乃是蔡侍中府中仆役,这位乃是我家主公新收的弟子姜游姜思归。至于其发短,乃是背井离乡之时,自削其发埋于父母坟旁权代其身之故,非是受刑髡发之故。”
说着陆幽赶紧扯了扯姜游,低声提醒道:“先生,快向将军行礼啊!”
姜游这时终于回过了神来,也赶紧向来人拱手礼道:“在下姜游,见过将军。敢问将军,可是温候吕布吕奉先?”
“温候?”来人也楞了一下:“某确是吕布,但并非温候。”
陆幽也莫明其妙的向姜游道:“将军乃中郎将、都亭候,并不是温候。”
姜游这时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抬起手来狠狠的扇上自己几个耳光。一般后世人称呼吕布都习惯于称其为温候,却往往会忽略吕布这个温候的爵位还是在诛杀董卓之后才得到的。姜游没注意到这些……说真的也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上吕布,一时出于习惯称呼出口,悔得肠子都有些发青,因为他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自圆其说。毕竟在汉代,官爵什么的是不能乱叫的,不然容易被人认为是有什么不良居心。
事到如今,姜游也只能装傻――伸出手去抓了抓头皮,一脸茫茫然的自言自语道:“都亭候?不是温候?难道是我听错了?要不是就是因为各地口音不一而传错了音?”
吕布望望姜游,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汉中。”
“汉中?”吕布来了些兴趣:“那是道绝的偏远之地,你竟然在那里就听过某之名号?”
“哎?有门!对了,吕布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对陈登父子偏听偏信,原因就是陈氏父子经常拍吕布的马屁。不管了,活命要紧,我也乱拍几句再说!”为什么要拍马屁?因为姜游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初时所见到的董卓军兵洗劫小村的那一幕。董卓军兵杀人不眨眼,吕布也不是什么好鸟,这要是一言不合一戟过来,姜游可真要喊冤了。
一念至此,姜游马上就向吕布恭恭敬敬的大礼参拜,口中更是马屁连篇:“将军恕罪!汉中一带各族居民混杂,难免会有些传音之误,故使姜游会错了将军之爵。不过传言中对将军的神勇之事却传得令人心潮澎湃、向往不已。在下对将军武勇之仰慕,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说到这里姜游又想扇自己几个耳光,心说我怎么把这词儿给搬出来了?不管,接着拍!
不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姜游的一番马屁到是令吕布十分受用,当下便纵身下马来到姜游的跟前,伸手一拍姜游的肩头笑道:“原来是姜先生……”
“哎哟!”姜游差点被吕布的这一拍给拍得坐到地上去,心中骇然暗道:“好家伙!这么大的劲儿!飞将军吕布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吕布见状怔了怔,但马上就放声大笑道:“某失礼了!先生勿怪!”
“不敢、不敢!”姜游还真的是不敢,吕布只是随手一拍就差点能打自己给拍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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