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4-03
话说姜游一转过身就望见了那些闪烁着寒光的箭头,大惊之下脸上变色,然后就下意识的把双手缓缓的高举过了头顶……不过他这么一高举双手,却把对面的人全给闹了个莫明其妙。事实上“举手投降”这个所谓的国际惯例在汉代可并不怎么通用,这些人自然也就搞不懂姜游这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人想放箭,某位看起来大概有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急忙摆了摆手,但另一位看起来也有近六十岁的老者却怒道:“从兄明鉴,吾等观烟尘而至此,却不料此人正于此间焚尸坏骸,更兼发短,想来此人必是逃罪于此的大奸大恶之人,断不可留,当除!!”
这文言文对姜游来说虽然有些生涩,但好在姜游也常看些文言文或半文言文之类的书,到也并不是听不懂。而一听懂姜游可急了,忙喊道:“喂,你搞清楚没有啊!我这不是实在是一个人埋不了这么多的尸体才烧的吗?”
他这么一急,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楞了一下。被唤作“从兄”的老者略一沉吟便挥手让手下人都放下了弓箭,然后向另一老者道:“季丰,吾观此人并非奸邪之徒。依此人言下之意,乃是在设法安葬此间村民,且听其适才曲中之韵,确有阴阳相送之意。”
听到这些话,姜游暗自的松了口气,眼前的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董卓军的士卒军兵,而且应该还会讲点道理。既然如此,自己小心的糊弄糊弄,小命应该还是保得住的。
却见那从兄老者又细看了姜游数眼,再看看仍在焚烧着的众多尸身,忍不住皱了皱眉向姜游问道:“足下何人?”
姜游道:“我叫……哦,我姓姜,名游。”
“姜游?汝并无表字吗?”
姜游尚未答话,那位被唤作“季丰”的老者接上话道:“观其装束,乃一无识乡人矣,又何来表字?”
姜游心说我无识?真论起来我肚子里的见识只怕能让你们惊为天人吧?至于没有表字……在现代社会里有几个人会吃饱了没事取什么表字?不过这些话姜游可不敢说出来,这会儿还是老老实实的站着回话比较好。毕竟姜游自己知道,而且李老头也提醒过他,在汉代焚烧他人的尸体可是很难被当时的人们所接受的事。自己现在焚尸被这些人看见,搞不好就已经以为他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那回答对方的话的时候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死定了。
却见那从兄老者品味了一下姜游的名子之后,又看了看正在焚烧的尸体,皱着眉疑惑不解的向姜游问道:“吾听汝适才汝曲中的孤寒悲伤之意亦甚浓,正所谓曲有灵则映人心思,汝若心有歹意,断然吹不出此等乐韵,故吾信你所言。只是汝既有安葬此间村民之意,却又为何要放火焚烧,毁坏他人尸身?”
姜游并不笨,而且之前有了那么些的缓冲时间,他已经大致的想好了一些应对的说词,当下便不紧不慢的,话亦半真半假的还带着一点试探的道:“我并非此间村人。数日前偶过此间,适逢、适逢官军士卒钞略此村,并将此间村民屠戮一尽,妇人则尽数掳去。我无力阻拦,只能待官军走后再进得村中,设法将惨死的村民逐一下葬……”
从兄老者逼问道:“为何要焚尸?”
姜游苦笑道:“我人单力孤,可村中死尸却有数百具之多,只我一个却又如何下葬得如此之多的尸身?若是给我充足的时间,我到是可以将村中之人尽数下葬。可是一则天候渐暖,尸身易腐烂发臭,若不尽快处理容易引发瘟疫疾病,而且还引来了不少乌鸦啄食尸身,令人不忍;二则,此间离长安并不算远,我也不知道那些官军或是贼人会不会又跑到这里来,如果不巧碰上,我也只能是众多尸身中的一具而曝尸于此。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出此下策。火葬虽烈,但好歹可以免去尸身为乌鸦啄食败坏之苦;虽化为骨灰,但至少可以让一众村民之魂早安于地下。”
这番蹩脚的半文言文听得那从兄老者不住的摇头,但从神情中不难看出他认同了姜游所说的话。长叹了一声之后,这老者遥向正在焚烧的众尸身毕恭毕敬的拜了三拜再向姜游道:“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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