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太阳落山为止……”陈嫔尖酸刻薄地说道,纯妃本还有些不忍心,瞧着兰珍这般跪在地上,担心日后会有人来责备她,想着上前说些什么,却被陈嫔一手拖走。
“纯妃娘娘,您不是要回景阳宫吗?臣妾陪您一起……”随之纯妃便被陈嫔拽着手离去。
纯妃心中总是有些后怕,忍不住回头瞧了兰珍一样,她果真就跪着,也没有起来趋势,虽然脸上被兰珍这一耳光打得火辣辣的,但是心里却更加不是滋味。
“虽说皇上现在不怎么去碧玺宫了,但是她好歹是小公主的母亲……”纯妃担忧道,万一事情闹到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想起当初蓉妃与荣嫔的事情,更是觉得心里慌慌的。
“都快周岁了,到现在连个封号都没有,可见皇上也不在意这个公主,纯妃娘娘何必这般想,简直是给她脸了,不就是个奴才,靠着卑劣手段,爬山了皇上的龙榻,然后生了孽种么?若是能生个皇子出来,倒是服了她,可惜偏生是个‘丫头’,听闻孩子都满月了,皇上才去瞧呢……”
陈嫔说着说着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似一只生了鸡蛋心中满是骄傲的母鸡,纯妃听陈嫔这般说,想想倒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真是的,她又算个什么东西,原本不过是浣衣局里卑贱得不能再卑贱的洗衣婢而已,如今竟然跟她一样登上了妃位,她在这个燕都皇城里是熬了多少年,才有如今的地位啊?
如此一想,纯妃便也心安理得了,颤颤地跟着陈嫔的脚步逐渐远去,陈嫔却好似还不解气,回头瞧着兰珍跪下的姿态,狠狠地“碎”了一口,道:“什么东西?最见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蚊子苍鹰整日里飞来飞去的,本就是个龌蹉东西,偏生却长着翅膀,直直地玷污了那些天上飞的鸟儿了。”
“罢了罢了……”纯妃见陈嫔说话难听,忙着阻止她不要再说了,轻声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封的珍妃,按着位份,你还得给她下跪呢?”
“我呸!”陈嫔听纯妃这般说,不由更是不服气,狠狠地又“碎”一口道:“我父亲是北疆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我就不相信皇上会为了这个贱婢而责备我?”
陈嫔的声音很是大,好似故意要说给她兰珍听一样,随之又是愤愤不平道:“纯妃娘娘,您可能不太知道吧,北疆贵族琅琊家族的主子,原来蓉妃娘娘的父亲,与我父亲关系是极好的,听闻蓉妃娘娘死于这个贱婢之手,我是恨她恨得牙痒痒……”。
=====兰珍是可以起来的,即便她误大了纯妃,也不必就这样乖乖的跪在这里的,可是她倒是当真就不想起了,膝盖越是痛,心便越是坚定,要保护云兮,要有尊严的活着,是容不得她软弱的,容不得她伤感的,她该如同丽贵妃一样,风行雷速,铁杆血腥才行。
宫道许多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见了兰珍跪倒在这里,只觉得很是奇怪,却无人敢去搭讪,毕竟能够让珍妃娘娘跪在这里的,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了。
除了绕道而行,他们也无计可施,只是都暗自低估着,这珍妃娘娘是犯了什么错,又是被哪位主子罚跪在这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