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师点点头,走到摆满了各色物品的李满江的办公桌前面,将手里的那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翻了几页,然后一齐递给李满江,说道:有的,这里,这里就是我之前拟定的作战计划,请司令过目。原来他竟然真的早有准备,而从怀里拿出来的那叠纸,也不是什么参考用的资料和情报,根本就是他在李满江没有下达任务之前就自己拟好的作战计划。
李满江满脸的诧异,接过他递过来的计划书翻阅了起来。
起初,他还有些漫不经心,按照他的想法,田子师也许能够用他那聪明的脑袋揣摩到自己的一些东西,因此做出一个策略性的东西,想来也不足为奇。毕竟,早在两三年前,李满江就已经领教过田子师的博学和机敏,无论与他谈论什么问题,哪怕是他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他都能很快的以他卓越的记忆力和博览群书的与李满江讨论起来。那时候,李满江为了维持住自己的无所不知的全能先知般的形象,也曾经使出某种不太光彩的手段,在李满江的认知中,古代中国的知识分子往往不太精于一些自然科学和理工科知识积累的,于是他便把话题扯到了他有一定了解的机械造物上,试图在这方面难倒田子师。
一开始,这个手段的确有些效果,不过很快,田子师在了解了李满江不时说出的古怪术语的意思之后,竟然结合他读过的天工开物,营造法式等书籍,浅浅的和李满江有模有样的讨论起了关于水车传动的问题。李满江大吃一惊,于是把问题转向了数学。这个时代,即便是欧洲的数学也刚刚起步,除了牛顿等寥寥几人在微积分上的造诣惊人之外,对于相当多的欧洲学着,二次方程和三次方程依然是一种难解的谜题。于是李满江在数学上下起了功夫,却没有想到,虽然他用来计算高次方程的符号以及算法对于田子师来说是无疑是先进了数个世纪,但是,田子师思考半晌之后,竟然能够通过李满江所运用的计算方法,反推该种解法的证明过程这种强的数学思维而不是知识积累让李满江汗颜,毕竟他只是一个专科肄业生,对于现代人来说,非常非常多的数学知识我们运用得如此熟悉,却根本不知道这种方法是如何推演出来的。
经过再三的努力之后,李满江不得不承认,也许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清代读书人在某些知识的积累上比起他这个站在几百年来一代代人类各个领域最杰出者肩膀上的穿越者来说还相差甚多,但是,论起聪明来,田子师绝对是一代人杰。
田子师绝对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的人之一,因此,李满江对于他能够猜到自己的心思,提前做出一份策略性的计划,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却也没有过他的认知。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满江翻阅每一页纸的度却越来越慢,不知不觉间,他的嘴巴也张得越来越大,就在所有人看着失态的李满江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之前,他忽然把手中的计划书往桌子上一拍,即便是隔着好些纸,也把桌子拍得啪得一声。
好!李满江大声道:好啊!好你个田子师,想我李满江待你也不薄了,怎么你有这样的才能,却一直隐藏到现在,要是我今天不赶鸭子上架,恐怕还不能现吧!你呀你!你可知道,你身为我义勇军的总参谋长,这样的行为就叫做渎职。渎职,你懂吗?
李满江这话虽然是板着脸说的,可是没有人会认为他的真的生气,他现在是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夸田子师了。
田子师赧然。
李满江又是一阵感叹,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问道:对了,我的大参谋长。我记得我从来没有教过你们如何写作战计划书,想来你也不会曾经学过,为何我刚刚看你的计划书却如此完善,几乎都称得上是完美了?
田子师苦笑道:说来不怕大家见笑。以前我手下就几个人的时候,每天就是管管地图,资料,整天都无所事事,其他的同仁们都各司其责,我也帮不上忙。可是就这样每天这样闲着也不像那么回事儿啊。于是我就把一些资料,地图什么的拿出来翻看,权作打时间。有一天,我翻到一份作战报告书,读完之后我就想,既然作战之后都要写报告,那么我作为参谋长,是不是也可以在作战之前写出一份计划性的报告呢?于是我就尝试着自己做策划。虽然参谋室没有作为,但是却也能够及时的直到我义勇军的动向,大小行动。于是,每一次我都会在司令你们展开一次行动之前,根据手中的情报做出一个计划,然后等行动完成之后,再结合你们写的战斗总结,两相对比着来看我的计划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完善。起初,我受到的打击很多,因为我从来没有过真正的领兵经验,所能依靠的除了曾经读过的兵书就只有自己的想象了。然而,只有真正的读着作战报告,才可能直到,打仗,并不像以前我读过的书里那样,羽扇纶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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