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傅山叉等一干人就在离着伐木场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扎下营地,从他们驻扎的营地到伐木场,距离不会过4里,站在驻地的小丘上,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伐木场木墙上那一排密密麻麻的火把散出的火光,用上千里镜,傅山叉甚至还能看到木头城墙上不时巡过的人影。
果然不出黄兄所料,虽然白天这些蠢货打得很糟糕,不过对面那些贼子,却也吓破了胆,不再敢托大了,你看,这么多人在那城墙上不停的巡逻,任何一个火把熄灭了都会很快就被重新点燃,足以说明对方戒备之心已经极重了。今天晚上,他们怎么也不敢再来偷营了吧!
傅山叉对着身边的黄元海笑嘻嘻的称赞道,并不以白天那乱哄哄的局面而感到有什么不妥,他自己也是知道这些人的底细的,一群各地来的散沙,都是些手上犯过案子的角儿,从招揽到这么些人手到现在加上路上行路的时间也才区区二十几日,黄元海等义勇军军官甚至都没有说明机会让这些新丁接受训练,第一次上战场就能够打成这样,他也没说明不满意的了。
黄元海还是那副表情,傅山叉变着法子夸他,他也不自得,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话虽如此,也不能不放对方狗急跳墙孤注一掷,所以该派的岗哨守卫还是要派的,无论有没有人来,让这些不知深浅的新丁蛋.子学会点规矩也是好的。哦!对了,说道规矩,不知道傅兄对我给那几个临阵脱逃的狗崽子的处理意见有没有什么看法?
傅山叉也不在意他那种态度,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他早已经现了黄元海是那种冷面人物,也正是因为他刻板严谨,不与各方牵扯的性子使得李满江对他格外看重,这才把训练新兵的重任交给了他,而他也的确是教导自己这些招募来的新鲜杂鱼的最好人选了。
至于黄元海提及的事情他也满不在意的点头道:我早说了,黄兄你尽管施为,一切决定都无需过问我。既然我信黄兄你,自然信得过你做出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我好的。说着说着,脸色忽变,冷言酷语道:如果有人敢不服,黄兄你也尽可以按照军规处置,我必不会为了几个不成材的人渣而让整个探险队沦为盗匪都不如的散沙的。哼,他们吃我的,用我的,每个月还要拿去不菲的饷银,轮到用得上的时候,就给老子撂摊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这样的角色,死有余辜,黄兄完全不必在意我的想法!言语间,竟然对这些他费力招募来的新丁们的性命好不怜惜。
黄元海点点头,也不再就此多说什么了,他的任务只是把这些散沙变成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其余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默默的看着远处的伐木场。
黄元海忽然出声道:以今天的状况来看,明天再稍微演练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即便是不出动火炮,伐木场低矮的木墙防备手无寸铁的朝鲜奴工逃跑还行,想要用来抵御咱们的进攻,就显得太过低矮了。这边的新丁今晚接受了教训之后,明天只要不再像今天这样一触即溃动摇军心的话,以咱们在武器和人数上的优势,对方是无法抵抗多久的。何况我的本意只是练兵,只要等这些新丁蛋.子表现出了有足够的纪律和勇气敢于冒着火矢进攻,对于探险队来说也应该足够了。至于那些罗刹人,如果这些人没有建立起对财富的渴望我再怎么训练也是没有用的,和罗刹人相比,他们的武器并不差,只要有信念,想要战胜罗刹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的。其实像城里那群盗贼的头目就不错,为了金子,胆大包天,你的队伍里要是有这些人在里面,恐怕能够挥出更大的潜力来。
傅山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忽然响起什么,说道:黄兄弟,明天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尽量多的给我俘虏城里的盗贼?
黄元海心中了然,说道:这个要看情况了,我尽量只练兵,给予他们足够的压力之后,就上火炮,直接粉碎他们的抵抗意志,这样或许能够尽可能多的抓一些人。
傅山叉自然高兴,连连道谢:如此就多谢黄兄弟了。
第二天,黄元海依旧是早早就从睡梦中醒来,然后让人把其余人等统统唤醒,准备出战。
虽然这一夜并没有盗贼的夜袭偷营,也没有军官们要求加班加点赶制攻城器械,可是相当多的新丁们依然没有睡好。
原因,就是此时挂在营地中央那根高大木杆顶部的四具尸体,和营地一角十多个臀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只能趴在草草铺就的毯子上小声呻吟的伤员了。
这些人,被吊死的四个,是昨天被安排到侧翼进攻,却两次不战而逃的人。昨天晚上,在和傅山叉交谈完之后,他就召集齐所有的兵丁们,当着他们的面,宣布了这四个人由于两次枉顾纪律,在战场上怯战逃跑,扰乱军心特地判处绞刑。
然后由四个挑选出来的高大健壮的汉子动手,也不把他们或是哀嚎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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