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6-17
起初,傅山叉还没明白过来,以为是自己对几个技师的招待没有能够让他们满意,因此被他们故意刁难懈怠,使得机器无法顺利安装投入使用。这种事情他见过不止一次,有句话就是用来形容这种情况的: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在满清统治下,承担着大量实际工作,掌握着整个基层政府真正运作的吏员们却没什么地位。有文化的书吏稍微好些,薪资虽然低,但是至少还是良民,至于什么衙役,皂吏之类的办事人员,干脆就被打入了贱籍。所谓贱籍,干脆就成了跟妓女,戏子一样等级,不但没有任何在仕途上上升的希望,同时也无法参加科举考试,最过分的,在公开买*位的清代,这些人拿着钱都不准许捐官。如此一来,也就难怪清代的衙役差班们个个穷凶极恶,坏事做尽。而几乎清代稍微上规模的起义,原本应该去积极镇压他们的官府里,却有不少衙役,书吏参与在其中。
傅山叉老于江湖,自然对这些门道很清楚,从他的思维出发,他认为这些技师既然属于工匠,自然也是地位极低下的,通常这些人一逮着机会就拼命地吃拿卡要。他这次的事业是容不得一点失败的,因此他对每个义勇军的人员都是厚加招待,钱财美女轮番上阵,让许多在山区苦闷了好几年从来没见过这些阵仗的人都不由得大开眼界。
不过,傅山叉却没有想到,虽然阎王过了,小鬼也没纠缠,他却忘了一个关键人物:判官。直到他再次带着厚礼找上几个技师的时候,这几个本质还算纯良的青年自己都不好意思在没有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再接受人家的殷切招待了,因此他们道破了天机:“傅老板,你,是不是和我们工厂的大工萧白朗有点什么误会呀?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把我们几个没什么经验的生手派过来,且还没有对关键的技术问题做出任何交代和指点。”
直到这时候,傅山叉才幡然醒悟,想起来好几年前曾经得罪过的萧白朗来。
这也怪不得他,任是谁,也不会记得五年前醉酒之后无意得罪的一个瘦小的全无威胁的少年,特别是在已经喝过了赔罪酒的情况下。老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五年前意气风发的蛟河傅老大,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五年之后,他的前途和命运就被一个年纪小了他三分之一还多的人掌握在了手里。
然而事到如今,即便再怎么困难,已经投入了大量心血和金钱的傅山叉又怎么会允许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呢!
当然,如今是义勇军的天下,所以傅山叉首先否定了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肉体消灭这个障碍的想法。这种方式原本是最直接和有效,曾经在上下几千年的中外历史中被广泛运用,甚至到了“文明开化”时代的美国,19世纪中后期西部发现大量矿产之后,财团们也热衷于通过这样的手段来从小农场主手中获得他们的土地修建铁路(这种方式一度非常非常普遍,引起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到后来,除非是特殊地形上的必经之地,财团通常就在把铁路在相邻的地方通过,每天轰鸣的蒸汽机车从房子旁边经过,没几天人就会发疯。再后来,当所有农场主都欠着财团下属银行的贷款的时候,再也没有了拆迁问题,美利坚共和国终于引来了美国老太太让高速公路改道的神话时代)
既然不能来武的,就只能来文的。
人生在世,除了个别人之外,无非酒色财气。这一点,在傅山叉多年的江湖经验中,已经得到了实践的无数次检验,其属于真理范畴。
根据傅山叉与李客舟和张耀祖接触的经验来看,义勇军之中,至少中高层,对于金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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