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金银和个印章而已,至于什么割让吉林,隔着几百里呢,关咱们盛京爷们儿啥事儿啊?不行,咱们盛京城的汉人,不能为那些满人显贵们的自私而承担可怕的后果。大家一起去府尹梁大人那里去请愿去。
在“有心人”有意无意的推动引导下,一种作为区别的叫做“民族”的标签,已经开始被人们自动的用在城内的居民身上。这是一颗种子,当它破壳发芽之后,就会需要用血与肉来浇灌。
人群“自发”的在普通百姓们的呼朋唤友中聚集到了奉天府衙门口的宽阔街道上,把府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请梁大人为百姓计,答应和约吧!”
“请梁大人签了吧!”
“我们要见梁大人!”
“让梁拱宸出来见咱们!”
……
黑压压的数千人聚集在一起,个人的力量和意志在不知不觉中变成若有若无,又变得似乎可以影响到所有的人。互助会的骨干们相互打着眼色,点着头,配合着,很快就把现场的气氛鼓动得狂热起来了。
“不好啦,不好啦,大人。”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连滚带爬,脸色发白的便跑遍喊着冲进了陈家大院的厅堂内。
“喊什么喊,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就是匪军开炮攻城了吗?这几日我已经做了周密部署,他们不会得逞的。”梁拱宸见是自己家的管家,感觉有些丢脸,不悦的呵斥道。
“不,不是啊。大人,是城里,城里的百姓们不知道为什么,纷纷聚集到府衙前,求见大人您,说是要向您请愿。现在已经聚集了几千人,且言辞越来越激烈出格,奴才怕,怕是迟着恐生民变啊!”那管家被呵斥了一顿,有些结巴的说道。
“什么?”
“民变!”
“大事不好!”
一连几声惊呼,却是梁拱宸,雅布,杰书三人分别叫出了声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杰书和雅布在义勇军开炮之后也很焦急,却也相信以盛京城的高城厚墙,加上梁拱宸之前的那些安排部署,十天半个月之内,还是自保无碍的(按照梁拱宸等人从书上或者先辈那里学的经验来算)。然而盛京城里德大部分兵力在这之前就被倭内带走一空,目前维持城墙的防守已经让人手捉襟见肘,最怕的就是城内有义勇军内应,里应外合之下,那就危险了。
“我不是早就下令让你们捉拿奸细,怎么现在还冒出几千人的民变来?”梁拱宸又惊又怒道。
“冤枉啊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奴才早就安排下去了,这几天着实抓了一些奸细呢!”那管家立刻喊冤。
“那哪里来了这么几千个百姓围住我府衙?”梁拱宸道。
“似乎,似乎是自发而来,据奴才所知,贼军欲与大人和谈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走漏了,现在全城在说,只要大人您在那条约上画了押,盖了印,城外的贼军自然就会退去了。所以他们都聚了起来,向大人请愿,请你签了那和约,以保盛京城平安。”管家犹豫着斟酌言辞道。
梁拱宸大怒,再顾不得文人雅士的“风度”,抬脚就朝管家身上踢去,一遍踢一遍骂:“那你是说,这还是我的错了。我梁拱宸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我已下定决心与盛京共存亡,至于和谈,签那大逆不道,卖国求荣的条约,怎是我梁拱宸做的事情?”
他一脸踢得管家惨叫痛呼,这时候雅布杰书等力主和谈的亲王,却纷纷上前亲自动手又是拉又是劝的把他拉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