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想着保命,根本来不及多想。眼见是个认识的人,就立刻吼道:‘马米宏,你且还不退走,我部后队数百押送兵马顷刻即至了,到时候你等乱贼没得一人可以走脱。’其实当时属下也是急中生智,病急乱投医胡乱喊的。谁我这一喊,那马米宏也认出属下来了。他与属下原本就相识,知道属下极少诳语乱眼,正值此时,远处竟然有几骑远远的向这边走来,事后属下才发现这是几个庄上的准备到别庄有事。这些乱贼毕竟是做贼心虚,心中立刻就以为属下所说的后续大队人马果然不假,连伺候哨探都过来了,匆忙放了一把火转身就跑。临走时回头几枪,想要打死属下,却亏得大人所派与属下的两位护兵拼死掩护,才让属下留得性命。只可惜那两位忠勇之士,竟然,竟然!”
说着,周懿竟然呜咽起来。
安珠护听完,心中快速的衡量了一遍周懿的说辞,没有听出什么破绽来。心中顿时信了三分,于是站起来又对周懿一番安抚和劝慰,之后才把他打发走了。
周懿走了之后,安珠护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右手抚摸铺垫在椅子上的虎皮,婆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分可信?”
此时帐内只有安珠护和那个亲信,自然就是对亲信所问的。
那亲信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是他有问题,多半会拼命掩饰,用些平常的借口,诸如装死躲过一劫之类的言语来搪塞,可如今的说辞,虽然是离奇了点,也未必不可信。”
“那你的意思是,周懿他没有问题了?”安珠护问道。
沉默了一下,那亲信肯定的答道:“是的,奴才认为应该没什么问题。”
安珠护又沉吟了一会儿,这才摆摆手,吩咐道:“行了,你下去吧,回头留个心眼,稍微注意一样姓周的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给我汇报。”
“渣!”亲信打了个千,躬着身子,倒退着出了营帐。
直起身子没走多远,就碰到了在角落里等待的周懿。
周懿笑嘻嘻的迎上来,走到跟前就是一个揖作到底,作完才说道:“这次多亏了叶哥儿你,若不是你帮我,恐怕这么大的损失,下官也脱不了干系了。”说吧把手笼在袖口里,把一个布袋子递给了这个叶哥儿。
这个被称为叶哥儿的安珠护亲信也不客气,摊手结果口袋掂了掂,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周大人,若不是看在你往日对我多有礼遇,从不曾怠慢的份上,我小叶子这次也不会冒着风险给你说情了,你给我老实交个底,你到底有没有问题,咱们可是老交情了,你别害我。”
周懿神色一正,道:“叶哥儿看你说道哪里去了,我老周什么为人你还不知道?你尽管放心吧。对了,这次的抽头,等安大人拨给了我银子之后就给你送来。”
原来这个安珠护身边的亲信小叶子,却早就在之前,就与当上了粮官的周懿合流,每次安珠护拨付银两给周懿用于贿赂管事,购买粮草,他都会从中克扣一部分出来,然后分给小叶子一分,借此来拉近关系。这时候,这个关系果然如同他意料的一样发挥了作用。
之后四天,周懿老老实实,一如往常一样干着自己的差事,没有露出半点破绽。而小叶子得了他的银子,又加上实在没有发现问题,也就回报安珠护一切如常了。营地里因为周懿遇袭而加强的巡防,又松懈了下来,只有辎重队的押送部队规模大了几分,神出鬼没的义勇军在几次袭击之后发现清军人数众多,似乎也放弃了这种尝试,一切似乎都向着之前的情形发展着。
第五天,周懿再次亲自带队前往各家庄子运送粮草。
一连数家,一切正常,而当到最后一家最偏远,与其他庄子隔离的那家时,周懿敏锐的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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