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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二战蛟河(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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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的美国军队,不也依旧在长津湖上被那些穿着单薄冬衣,拿着连日本人武器还不如的中国汉子们包围的直敢山穷水绝么?

    何况,这是在欧洲人刚刚走出来中世纪蒙昧,而东方人仍旧被笼罩在原始奴隶部族阴影下的17世纪?

    黄衣棉甲的清军游骑们胆怯了!

    当他们身上重达十数斤,镶嵌锃亮铜铆钉的棉布甲胄再也无法给他们预想中的防护遮蔽,当他们手中的弯弓断箭再也无法像射杀山野兔鹿一样轻松简单给予他们武力的持仗,当他们的兄长,官长,同僚,被对方手中短短的黑色铁管喷发出的白烟勾走魂魄时,他们胆怯了。

    当然,也要少数凶悍野蛮不怕死的角色,譬如那个游骑头领哈达尔。

    他其实也受伤了,并且伤得不轻。

    他的右肩被一颗重达20余克(步枪与手铳不同,后者由于小型化,导致装药量少,自然弹药口径也要小一些)浅弹击中,一个鸡蛋大的血肉模糊的空洞出现在原本被甲胄保护着的肩胛骨上,显然,哈达尔的右臂已经废了。

    就算他就此能够回到己方军营,如此重的伤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铅弹中夹杂的污垢带来的细菌,也足以让他死于伤口感染——在青霉素发明之前,锯掉受伤的肢体也许活下去的几率更大些,有那么几个世纪,军医的工作场所仿佛是牲口屠宰场,满地都是断胳膊断腿的。

    不过此时他已经疯狂了。

    就在之前,他的情同手足的部下鄂虎被李客周击毙了,他发誓要砍下李客周的脑袋来祭奠他的兄弟,而此时,他几乎所有的亲信都死于对方枪口之下,连自己也废了,他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和唯一能够坚持下去的,也就只剩下那点盲目的,无济于事的满腔仇恨。

    他已经废掉的右手还保持着持缰的状态,左手勉强握着马刀,因为疼痛而含糊不清的口中含含混混的发出断断续续的怒吼声,他就这样以一种就义慷慨在后面所有其他手下迟疑的时候,保持着前进的趋势向身着红衣的义勇军斥候们冲过去。

    正在这时,落在后面的李客周追了上来,只见他手间寒光一闪,借着马速的巨大动能,他甚至不用使上太大的力气,哈达尔那怒目圆睁的头颅就被颈口喷涌的热血冲到半空中,被李客周借势一捞,一下子抓住清亮头皮后的小辫子,提溜在手中,随着马匹的颠簸,仿佛是挂在藤上的葫芦被随风吹动一番。

    李客周哈哈狂笑:“痛快,痛快,如此头颅,正好送与营座祭旗。我说了,谁死谁活,还得走着瞧,哈哈哈哈!”

    言语间双目顾盼,竟然骇得剩下的几十个没冲到近前的清军游骑四肢发软,冷汗淋漓。

    忽地有一人受不了这种压力,哇啦一声哭哈,随即其余的游骑们竟然纷纷调转马头,飞也似的逃奔回了本阵去。

    李客周也不让手下追击,冷笑着隔着已经基本散去的浓雾,打量了几眼清军大营,随即招呼一声:“兄弟们,今个儿旗开得胜,大大的长了咱们斥候队的脸皮,等下回营,我一定给你们争取晚餐加瓶水酒咯。”

    众斥候轰然应诺,随着李客周和万志广策马回营去了。

    只要我没请假,就肯定要更新的。

    ps,不得不得念叨一句,纵横的屏蔽字表很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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