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她没死……”苏璃猛地圈紧凤离,紧紧贴着她。“她就在我心底,我怀里,我孩子的母亲。”
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他拥有的记忆好像一个美丽的梦境,有时候他都怀疑真实‘性’,曾经的苦难与贫困如今想来却处处都是甜蜜。
如果不是他的两个孩子,他几乎陷入绝望的梦靥,可是,他有一双孩子……他的暖儿为他孕育的血脉,如此清晰的告诉他,曾经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一双孩子,是他爱她的证明,告诉他眼前冰冷的高不可攀的凤离曾经是属于他的。
凤离说不出话来,她闭上了眸子,如坠深不见底的深渊。
歌儿和潇儿,那一双遗传了苏璃容颜的孩子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永远无法避开的现实。
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当初生他们时那种刻骨入髓的疼痛,在腹中成长时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她数次想堕掉他们,每次坠胎‘药’都送到‘唇’边又放下。
她听凌雪岭的‘妇’人们说孩子到了一定月份就会踢母亲,有时候会很闹,尤其是她怀的还是两个,身体不好,太闹会加重她身体的负担。
但是她在怀他们的七八个月中,他们很少有踢蹬的动作,即使有,幅度也很小。
怀着他们时,她或许多少是有些厌恶情绪的,因为他们,她不得不离开,甚至有着被发现身份的危险,可她为什么又拼掉半条命生下了这对孩子呢?她至今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来到这世上时孱弱又娇小,呼吸清浅的几乎感觉不到。
好不容易长到了一岁,‘精’致乖巧,却偏偏长得与苏璃如此相像。
那时候她心中不喜苏璃,也不太愿意总看到那两张稚气的小脸。
一双孩子总是怯生生地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偶尔她忙完了朝中的事宜,夙‘玉’带着他们过来看她,那稚嫩脆亮的嗓音软软喊着爹爹,无人时也会小心翼翼地喊娘亲。
她与孩子接触的少,只有在他们稚气的喊娘亲时才猛然发觉自己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有时候她觉得很怪异,无法适应这般的身份。
可她到底还是习惯了一双稚子,习惯了时不时暗地里差人去打探孩子的身体状况,习惯了在夙‘玉’唠唠叨叨说着孩子的趣事时冷着脸不耐,耳朵却下意识地倾听。
凤离沉默下来,帐篷外,天边泛着黎明将至的青灰‘色’。
她这才看清自己脚踝手臂间缠绕的银白‘色’纤细的丝线,昨晚因为这些看不见的线,将她缠住,无法动弹。
凤离稍稍一动,苏璃已然察觉,他睁开细长的琥珀‘色’眸子,撑起手臂侧躺在她身边,眼底盛满温柔与暖意,只静静的看着她,痴‘迷’又温柔。
“宝宝。”他垂首轻轻‘吻’上她的眉宇,声音温润和煦。“你醒了么?”
凤离不想与他对视。“你打算一直这样困住我?”
“可我不这样,你又要走了。”苏璃埋在她颈边,轻嗅她恬淡而熟悉的气息,温润的嗓音飘渺中带着几分‘阴’暗。
凤离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浓郁‘阴’鸷,冰凉的指尖青‘色’的血管隐现,墨瞳深邃如渊。
“暖儿,有人说西苗梵宗的傀儡术可以控制人心智,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他的声音蓦然低哑,柔魅中充满鬼厉的‘阴’寒与森森白骨,修长的手,指骨分明,缠缠缠绕的丝线收拢,一点点丝丝入扣地缠住眼前之人纤细白皙的脖颈。
“暖儿……是不是只有你死了才属于我呢……可以永远呆在我身边了……”
凤离狭长冰冽的眸子如寒冰,颈边缠绕的丝线寸寸收紧,她的呼吸渐弱,薄‘唇’苍白中透着青‘色’,那双墨‘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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