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忐忑地唤侍者撤了茶,再给白远和白悦上了一杯新茶后,观现下无外人,聊起了家常。
“浅月身体依旧不见好转吗?”坐在莫家正堂主位上,莫雷云关心问道。
浅月全名便是浅月,是白远少时游历时碰上的女子,当时两人一见钟情,历经重重困难,才得以成婚,成就了当时的一段佳话。
也许是天妒良缘,浅月在生产时坏了底子,修为不得寸进不说,身为一个修真之人却终年卧病在床,日日与药石为伴。
白远笑意浅了些,有些沉默,那张温柔雅致,见不到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的面孔上带上了一抹黯然,良久开口:“大概还有三年光阴。”
“怎么会?!”这是惊呼出声的白茹,白茹眼中满是错愣和不可置信,急切问道:“上次我去看时,她不是还好好的吗?还同我去逛了一圈花园……”。
浅月在世家这个圈子内是极为突兀的存在,身为家主的妻子却并非来自名门望族,只是白茹和浅月关系极好,不然也不会想着将浅月的女儿白悦许配给自己的儿子了。
白悦在席位间,看几人讨论自己的母亲,微微低下了头,这里最难受的莫过于她,相伴长大的青梅竹马娶妻,而母亲又正值病危之际。
莫家婚姻,本不该她来,但母亲病危,只能由她顶上,而在这种关头,她也无法穿的喜喜庆庆,红红艳艳……那一身素白的衣裳,不知道的,只当她是看竹马另娶她人来找茬的。
白远对白茹的问话只苦笑一声,便没了声息,一脸哀戚,而白悦更是泫然欲泣,在装扮的吉祥喜庆的屋子内格外诡异。
莫雷云几人见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在,门口收礼的侍者在没多久大声喊道:“云家家主到!送八宝玉如意一对,金丝珊瑚一尊!”。
这些虽然是凡物,却是凡物中难得的至宝,况且,莫清风虽然贵为长子却是凡人,送修真界的东西才是古怪。
白远听到侍者响亮的通报声,从低落中回神,扯出一抹笑,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做工精致,镶嵌着金丝宝玉。看上去极为华贵的木盒,递给莫雷云,却是提出告辞。
“瞧我,风儿成亲却说这些,扫了大家的兴……这是我给风儿大婚的礼物,你一会儿代我交给风儿吧。我这先回去了。”
莫雷云皱眉,道:“不再留一会儿,等风儿拜了堂喝了酒后再走?”
白远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厚道,但是放心不下浅月,他这次来只带了一个侍者,一个车夫还有悦儿。便是抱着速去速回的想法,现在莫雷云问起。也不隐瞒,如实道:“浅月不知还有多久,我总想着,能多陪一会儿便多陪她一会儿……况且,我们父女一身素白,在这喜庆的日子怎么看也不合适。给人看到了,事后免不得说些闲话。”。
莫雷云还想说什么,只是白远去意已决。多说无益,只得起身想将人送至府门口。
半路中,碰上了刚到的云家,云家的人在莫家侍者的陪同下诧异地看着莫雷云和白远,显然不明白这两拨人怎么朝门外走去,而且周围一片红火,白远和白悦一身素白实在是太刺眼了一些,不注意都不行。
白远见到云家的人已经进了莫府,趁机推辞了莫雷云的相送,自己和白悦带着侍者离去了。莫雷云看着三人在满城欢腾中显得格外寂寥的背影,无奈地转身招呼起云家来问镜最新章节。
云家如同一个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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