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2-05
自古以来,描写江南的诗句不尽凡几,但大多是伤春悲秋之作,江南冬景的诗确实不多。南唐后主李煜有词云:梵宫百尺同云护、渐白满苍苔路、破腊梅花早露、银涛无际、玉山万里、寒罩江南树。
没有梵宫,只有一座热闹的车站;没有苍苔路,路上车水马龙;没有破蜡梅花、银涛万际,只有随风飘落的雨丝。安然孤单单的站在汽车站门口,看着路边的一颗围着草裙过冬的树,心里默念着这首词。
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种悲词,或者是因为男孩心中的孤单,有些贴合李后主写这曲词时的心情吧。是的,安然认为自己很孤单,没有可以一诉心事的人。
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的巨大差异,让他左右为难。和同龄人无法交流,年长者又不可能真正的和他平等对话,使得这个读初一的孩子无可适从。
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背着一个不大的书包,站在汽车站候车大厅门前落寞的看在外面,让过往行人无不侧目。这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会站在这黯然神伤,是不是遇见了不好的事情。甚至还有热心的大婶上前来询问,想要帮助这个貌似无助的孩子。八十年代的人们,比起二十年后来,更多的是扶危济困的人情味。
礼貌的微笑着,安然拒绝了几位大妈的絮叨,告诉他们自己不是碰到了困难,只是在这里等人罢了。大妈们一步一回头狐疑的看着安然,还不忘大声的叮咛:“孩子,要是真遇见了什么难事,可别闷在心里面,一定要说出来啊。”
一句话的温暖,就能融化三冬的寒冰,何况只是几许的寂寞。安然笑了,发自内心。
九点已经过了,安然没有任何的不耐,依旧静静的等待着。张军老师还没来,董青家的车也没有到,这些都不重要。安然不后悔提前半小时到达这里,虽然这儿很脏很乱,可他在这里得到了久违的温暖。
远远的,马路上驶来一部黑色的轿车,安然的目光注视着缓缓靠在路边的车上,车窗落下,董青从后座探出头来,满面笑容的招着手喊着他的名字。
安然眯了眯眼,收起心里的惊讶背着包走过去。这是辆中国最早版本的桑塔纳轿车,但在八十年代末可算是一流了。车牌很嚣张,嚣张到只要是江南市的人看一眼就会退避三舍:江h00002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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