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涨价,我去上学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只留下两个发呆的年轻父母。安然的解释很苍白,没有一点逻辑。可他也无法做出更好的解释,难道要他给父母讲一通大道理?要是那样的话,恐怕话还没说完就被送进医院了。
江南市不算大城市,一共只有五十多万人口。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繁华,小城市有小城市的风景。安然最喜欢的,就是柏油马路两旁那些粗壮的枫树。
这些枫树已经有些年头了,粗壮弯曲的树干向着街道里面延伸着,浓密的树叶遮蔽了灼热的阳光,并不宽阔的马路被茂密的叶子盖住了大半,就算是八月正午时分也不会感觉炎热,何况现在只是深秋10月的一个早晨。
吹拂着清爽的晨风,一个孩子在绿荫下面走着,洒下童年的欢笑。再拐过一个路口,江南市三中的大门出现在了眼中。安然贪婪的重新享受着年少的欢乐,这种无忧无虑的快乐已经离开他很久很久了。
陈程是安然的同桌,一起坐在第二组第三排。学生时代同学之间关系最好的,一般来说非同桌莫属。从前的安然和陈程也在这个范围涵盖之内。能够坐在一起,在那个时代有一个基本的条件,那就是两个人差不多高。所以他和全班年纪最小的安然一样,都属于受到老师保护,总被其他同学欺负的行列。
早晨第一节是自习课,陈程就发现安然的精神很不好,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眯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安然,昨天晚上是不是挨骂了,这么没精神?”胖乎乎的陈程同学好奇心大起,把书包塞进抽屉,还没坐下就开口问。
“没事,”安然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旋自闭上。他的确是有点困了,昨天夜里翻来覆去的根本没睡上多久。早晨上学的路上还不觉着,一到了教室拿出书本,上下眼皮就黏在一起睁不开了。
“快起来,班长过来了。”同桌小声在他耳边说着,靠得太近,就像在耳边吹气,有点痒。
男孩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继续趴着头也不抬。
班长水蓝?安然的手在书包里摸索着,嗯,找到了,几张折好的信笺捏在了手中。
“梆、梆,”
手指敲击课桌的声音,紧接着是水蓝那独有的清冷嗓音:“安然,昨天杨老师让你写的东西,好了没有,我现在要交过去。”
安然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耍酷,他只是真的累了,趴在那实在不愿动弹一下。小男孩不抬头,右手拿着信笺懒洋洋的举起,左右摇晃一下。水蓝很意外,用力伸手接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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