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该怎么办呢?”
天地寂寂,坟岗上阴风萧萧,像是一曲往复的挽歌,唱不到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抚上了女孩肩头。
易昭寒心中大惊,许是对方功夫底子太深,许是她太过悲痛,竟半分没有感到对方的靠近。
她仓促回头的同时,脚下一动,已是移到了三步开外。
“师父……”女孩神色一松。
墨袍的男人看着她面上未干的泪痕,微微一怔,随即道:“我听尚勇说你往城东来了,便来看看……”
易昭寒低下头,没有说话。
斩毅看向那块无字碑牌,蹙了蹙眉。
“这里埋着卢家……三十二口。”
斩毅立即明白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易昭寒在坟前蹲了下来,她看着坟上新长的草道:“我九岁离家,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多。我爹娘,都是很严格的人。在我的记忆里,爹和娘几乎都没有对我笑过。但是有次家宴上爹喝多了酒,在满座宾朋面前说:‘纹月若是生为男儿,必能光卢家门楣。’爹说这话时举杯而笑的样子,我到现在也清楚记得,眼睛里全是骄傲,便是大哥也没有得过他这样赞誉。”
“可我其实是个不肖子,爹娘一定没有料到。”女孩突然颓丧的摇了摇头,“现在他们躺在这里,我却连为他们报仇都办不到。”
斩毅侧过头来看着徒弟,眼中满是讶异。
女孩峨眉紧蹙:“师父,你觉得我的体术和剑术如何?”
“虽算不上上乘,若做自保却绰绰有余了。”
易昭寒身量轻巧,膂力虽弱,但是速度却已无疑是一等一的了。若真是打不过,逃跑不是问题。
“可是我杀不了弘英帝,我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斩毅大惊:“你和弘英帝交手了?”
女孩点点头:“他的法术和体术都很了得,我这些天每天都在回忆他的步法和法术……”易昭寒皱着眉绝望的摇了摇头,“但是我想不出对策。就算我知道他的全部厉害,再来一次,我想我也伤不到他分毫。”
“我来路上看到弘英帝下旨封你为太医,这又是怎么回事?”
易昭寒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弘英帝留我一命尚有用处罢。”
斩毅双眉紧锁,追问道:“丫头,那夜匆匆一别,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易昭寒将江平郡主一事简述了一遍。
“依徒弟看来,弘英帝的法术约莫是玄天宗不会有错。我同他对手大半刻他却半点不落下风,足见法力之浑厚。青国视法术为禁忌,弘英帝在术法上却有如此造诣,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只是徒弟不明白,既然如此,青郢宫又为何要施固若金汤术阵,禁止施法呢?若有法术相助,不是对弘英帝更为有利吗?”
“并不是每一个青帝都是弘英帝啊。”斩毅一声唏嘘,“若是如你所说,弘英帝当真不是个普通的少年人。我本以为他心思老成,政见卓绝,已是不可多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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