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01
“苏世兄。”一个广袖黑袍的年轻人在苏晓身边坐下。
“请得动沈世兄来赏风月,文大人可是古今第一人了。”苏晓回了一礼。
姓沈的年轻人冷冷看他一眼:“品花论月在下远不如世兄。”言罢咳了两声。
他长得极干净,一双凤目冷冷的,脸色白的有些骇人,七分素净,三分病态,却美得有些妖娆。易昭寒觉得自己既然是苏晓带来的,自不能丢了他的人,需得适当的发挥些功效,于是她十分自觉地靠上去,恭恭敬敬的做了一揖:“这位世兄,在下易小安,祖上世袭医术。世兄看起来中气亏损,可容在下为世兄把一把脉,许是有些相助。”
“不劳大驾。”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易昭寒讪讪道:“那世兄少饮些酒罢,酒凉入喉,容易染寒。”
对方扫她一眼:“不劳费心。倒是姑娘自己,少饮为妙。”“姑娘”二字不轻不重,却立即止住了易昭寒的口舌,女孩乖乖坐回苏晓身边。
“碰钉子了?”
“哪里……碰到冰山了。”
“你没看他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
“老国舅大人家侧室的孩子,沈傲言,是个怪人。不必理会他。来,喝酒喝酒。”
女孩显然没有饮酒的兴致,她绞着衣袖低着头,闷声道:“被识破了。”
“什么?”
“他看出我是女扮男装了。”
“哦。八成是看到我带了个亮瞎全场的男童,心中觉得不忿罢了。”
易昭寒的脸登时黑了。
一个四十余岁的锦服男人从门侧进来,在正席坐下,看四下坐满,端起酒杯起身道:“多谢各位捧场,文某先干为敬!”仰头一饮而尽。
诸人也都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只论风月,不谈国事,但求尽兴而归。各位请!”这位新上任的地官长长相平平,却明显是个极爱笑的人,不过四十余岁,眼角已是隽着层层皱纹。
“哇,果然好酒!”易昭寒叹息一声。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懂什么酒?”
“我以前和我师父在山里的时候,也剖过坑自己酿过桃花酒,怎么就酿不出这么香的……”
“你师父?何人?竟然教女孩子酿酒!”
“嘿嘿,我偷偷的告诉你啊,我师父是松柏。他腿脚不好,我帮他酿个酒罢了,没那么严重。”
苏晓看她饮了几杯,面上已飞上两朵红云,连忙摁住她:“可别贪杯哦!好戏在后面呢。”
果然不多时随着帘后乐师奏曲,一个女子袅袅而至。她一袭粉蓝细纱罩着丝衣,璎珞坠首,环佩琳琅,脚下如踩着浮云,随着七弦的玲珑之音翩跹而舞。
“当真是,金粉细腰。”易昭寒点点头。
馨月姑娘几个旋身蓦地盈盈拜倒:“明月之夜,奴家以一曲《奔月》为诸位大人助兴。”
《奔月》是一支鹤舞,也是馨月姑娘的成名作,诸人一听,不禁双目放光。只有苏晓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文以安。
“沈兄,苏某有一件事很好奇啊。”苏晓凑近沈傲言耳边问道。
“苏世兄请讲。”
“苏某自觉小易这身男装打扮的滴水不漏,沈兄是怎么看出来的?”
“前些日子沈某路过锦绣坊麝兰馆,正巧看到易姑娘一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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