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静静挂悬。可她,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俯瞰芸芸众生?
“是吗。”
对话,似乎陷入了尴尬之中。
迟疑一阵,我终于鼓起勇气,“对了。今天来的人不少吧。料想,轻家人都来了,是不是?”
“你还是不敢去面对轻姐?我以为你们前两天已经和好了。”
“怎么可能。”可话一脱口,我就忙不迭地后悔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毕竟,寒宵的确已经离开游戏。很多事,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师父就找不到借口回来。况且,寒宵离开,也是因为我师父的缘故。和不和好,其实并不重要了。”到底,这是我唯一能够表达和师父站在一起的途径。我求之不得。
“可他走得心安理得。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不像他。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就是他觉得无所谓,可以丢弃。其实他和轻姐怎样,我们旁观者都已经心中有数。他们不会在一起。唯一执着的人,也就只有轻姐而已。大家不说穿,也是给她一个面子。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他们在不在一起我不关心。我只能说,我的确曾经做过错事,觉得他帅气,想要和他在一起。但那纯粹只是一时冲动,做不得数的。”
“听这话,好像他很吸引你?”
“他是看起来很帅,比你英俊很多,man很多。”这是实话。一天到晚在外面卖苦力的男人,到底比影哥这种只在商铺里打转的人要壮实许多。
“那是。我这种人,一天到晚对着客户,没有锻炼,越长越小白脸了。”他苦苦一笑,分明自嘲。
“你不会难过吧。天底下,有的是小白脸。你到底,也不是被人包养的那一种啊。”
“可是,女人好像都很喜欢那种看起来很有安全感很man的男人。所以啊,像我们这种人,只怕真的就结不了婚了。”他的眼底充满了迷惑,和温暖的柔情。如果他不曾在意默默,是否,就不会有此番的惆怅?
“怎么会。”
“你,真的不要出去吗?”他却是转开话题。
“不合适吧。”我浅浅地叹了口气,问他。“宝宝,他在外面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们学校过段时间有活动要做。所以,你在赶制海报。”
“海报?”
“你不是美术专业吗。”
“我是啊。”可是海报……
学校里做活动,一直用的都是手绘的海报,不是打印的那种。所以,这样的谎言,他们一定早就已经看穿。况且,他们都知道我不是学生会或者什么社团里的重要人物,仔细一琢磨就能够知道这种活动不会交给我来办。
只是,正在我们这般在阳台上缓缓畅谈之际,头顶的地方,却是传来了声声熟悉的呼唤。
“若乱,若乱?”那是影哥最初的游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