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奴婢规矩多,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想来很难过上好日子,不过她对生活要求并不高,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慢慢攒些银钱赎回自己,未必没有可能。至于那勾栏院中,她倒霉落到那境地,无非就是将身上这皮肉不当一回事了,再攒些银钱,再出火坑。无论怎么难,日子总归有个盼头。
可是眼下呢?那孟爷朱爷之类大老爷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他们当人看,让他们自相残杀,取其中佼佼者,从一开始就让他们学会杀人,准备让他们做什么?想来总归与杀人脱不了干系吧。她现在要是不逃走,日后一生都摆脱不了这种生活。
这种日子死了与活着又有什么区别?
石头看着章杏微红的眼圈,纠结得使劲挠了挠头,将一头原本梳得顺滑的发挠得乱糟糟,突而轻拍桌子一下,斩钉截铁说道:“好,咱们既是要走,那就要趁早,若是等隔壁几个伤全好了,那姓孟就会露面了,到时候咱们插了翅膀也走不成了。我明日就去看看除了大门,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出这院子。你呢,这几天就去两边厢房多转悠转悠,顺些咱们路上吃喝用的。对了,顺便将厨房的菜刀摸一把出来,路上遇了难处,咱们也有个趁手的东西。”
章杏抓了石头的手,说道:“石头,这些我早想好了。”
“想好了?”石头诧异看着章杏。
章杏点了点头,说:“咱们不用找出路,就可以出这院子了造神插件。”
石头两眼瞪得圆溜,满脸都是不相信神色。这院子据他所知只有一个门可以出入,门口日夜都有人看守,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这院子院墙又高,怎么上怎么下都是个大问题。还有啊,这院子外面他虽然只走过一趟,但也知道肯定是有巡逻的。人家那些巡逻可不像他们在小村里见到的,拿扁担拿棍子只吆喝而不动手的庄户,那都是拿到刀挽着剑,杀起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人。
章杏附耳对石头说了几句。石头听完,膛目看章杏一阵,良久,点了点头,说:“好,这办法不错,就今晚,你隔壁那吴婆睡了后,我就来找你。”
章杏摇了摇头,说:“你不用找我,那吴婆精得很,若是让她听到响动了,咱们就走不成了,你就在那屋门等着我就好。”
石头想了想,又点头,说:“好了,我等你。”
两人将事情商定,石头难免心潮澎湃,但是见章杏面上一点风波都不起,想及她这些日子竟是神不鬼不觉做了这么多事情,自己时时跟她在一起,居然丝毫不觉。他暗地深吸一口气,将心里激动强行压下――他与她是一年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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