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太伤心只怕对身子不好。你要多劝着她,自己也要注意些。”
石头眼睛一片血红,沉默点了点头球王养成器。章杏见他进去,这才转身回去,唤醒章桃,用了些食,又将父亲安置妥当了。忙了一整日,明明是累极了,偏偏睡不着。
头顶明月当空,地上热气蒸上来,周围压抑且沉闷。李家夫妻两个都没了,只剩下了一个六七十岁的李洪氏和一个十来岁的石头,父亲又起不来,妹妹还太小,大水还没有退,疫病已经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发生了,前路看不到一点光明。章杏守着父亲,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扇,心里迷茫一阵,突而长长舒了一口气,暗自握了握拳,低声坚定说:“会好的,总会好的。”
然而希望并没有因她的期盼到来,几日后,在距离淮阳城不到半里的一座破庙里一夜之间死了五个人,死状一致,皆是上吐下泻,抽搐而亡。同庙挤住的人很快相继病倒,不过数日便死得净光,而城下很快就出现类似死亡的流民,一时间流民恐慌之极,有许多人离开,但也有更多人到来――许多村镇都发生了瘟疫,爆发迅猛。这些多是小镇村落,医药原本不多,一下子手足无措,更是奇缺。这些地方许多尚未染病的人纷纷拖家带口往淮阳而来。
淮阳为免疫情蔓延到城里,更加戒严,许出不许进,连城南城北的两处施粥也停了下来。
李洪氏在坚持了一段时间后病倒了,章杏带着石头跑了许多地方采摘草药,但仍是无济于事。全塘镇帮伙几户人家住得离略偏僻一些,虽然尚无一人染疫病,但是大伙仍是人心惶惶,因着李洪氏病倒,少不得对李章两家嫌弃起来。
原本都是半途中聚在一起的,没有多深厚的交情,这种人人朝不保夕的时候,人都是先顾着自己的。几家人渐渐将李章两家孤立开来。齐重山虽是接济过几回,但是被他婆娘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便也怏怏作罢。
好在李家先前存了不少东西,章杏又时不时跑出去,李章两家吃食一时还没有断。但是两家人只有三个孩子是好的,偏又被孤零零隔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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