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只怕事情有变。这种事宜快不宜慢,一旦下定决心,就要速战速决,否则人心易变,迟则生疑,迟早要走漏风声。”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西山那头的伍元信已经得了六皇子的口信,已经在偷偷调兵,只等禁卫军那头协调好就行事。可是这几日,禁卫军那头没有任何异动,卫国公世子爷的心腹也没有调班到神佑门。”傅以世道。
而这位卫国公世子爷正是阿雾前一世的大哥顾廷容,福惠长公主的嫡长子。
“只怕是福惠长公主那里出了纰漏。”沈老道。
此刻的祈王楚懋正坐在北炕上,手里捏着的檀香木雕佛字手串忽然崩断,落得满地蹦弹。想事时楚懋喜欢数佛珠的这个习惯,还是在上次阿雾遭遇大难之后养成的。后来阿雾康复后,他虽不再给阿雾念经文,但也习惯空了时就数数佛珠,为她诵一段经乞平安,更是漫洒银钱,给各处的佛主塑金身,世人都道祈王殿下信了佛,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因由。
沈老和傅以世对祈王的这个习惯都已经深悉了,此刻见他手里的佛珠崩落,还有两粒直接溅入了火盆,赶紧叫人来收拾。
傅以世更是拿手去火盆里捡那佛珠。沈老道了句,“罪过罪过。”虽说已经入冬,但是许闲堂有地龙,没有用火盆的必要,这都是祈王体谅他年老腿疼,让生的火盆,哪知就把祈王手上那让高僧开过光的佛珠给烧了。
“别捡了。”楚懋站起身,直接将手里头攥着的几粒珠子一起扔进了火盆,“烧了,干净。”
沈老和傅以世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楚懋此刻已经重新坐下,掸了掸袍子,“福惠长公主那里只怕已经得了消息,知道事情泄露了。”
“这怎么会?”傅以世惊道,“只有咱们三个才知道六皇子的密谋,难道还有别的人也察觉到了?”傅以世难以相信这一点儿。六皇子的行事极为谨慎,他们也是从很多年以前就安插在西山军营里的一枚暗丁那里听得一点儿端倪,再加上严密推算才猜出来的。
沈老和傅以世又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再说话。
“不是你们。”楚懋黑着一张脸,怒气透过他的眼睛几乎要压弯了许闲堂外头那棵百年老树。
“两位先生还是先想一想,如果福惠知道了事情泄露,咱们下一步该如何打算。不过福惠和老六也是半路上的搭子,未必交心,福惠知道了,老六未必知道,可能只是暂时按兵不动,这得让人去查一查。”楚懋道。
沈老和傅以世点头称是,开始分头行事;
而此时阿雾正在她的书房“风不宁”里写字,想借由练字来平复忐忑的心情。从她将春晖这枚棋子由暗变明后,她就知道依长公主的性子,肯定不会再头脑发热地栽入六皇子的坑里。
只是这也保不了长公主的命,将来楚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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