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才绕到后头,退了丝袍,浑身上下只裹了件雪白的小衣。
一入水,阿雾就舒服得呻、吟了一声,看着周遭飞舞嚎旋的雪片,以及夹在雪中的梅瓣,只觉得那就像是另一个冰雪世界一般,而她所在的世界,却温暖如春。
阿雾把身子沉下去没过脖子,热气熏得她有些阻塞的鼻子也通了气儿,闻得那周遭的梅香,只觉得这日子神仙也过得。
“你们去吧,让我在这儿静一会儿。”阿雾啜了一口紫扇搁在池畔的温水,将头枕在岸边的玉枕上头,闭上了眼睛。
“别泡太久了,当心起来时头晕。”
这声音仿佛炸雷一般响在阿雾的耳畔,她猛地往水里一缩,哪知因为心慌意乱,呛了两口水,又忙忙地直起身子。
楚懋见状,轻轻地拍打起阿雾的背,她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但眼中还有呛出的水光,恼羞地瞪向楚懋,“殿下……”怎么走路也不出个声儿?
楚懋的神情有些恍惚,只觉得身体里有一根一直绷着的弦忽然就断了,有猛兽汹涌而出。
眼前的人轻嗔薄怒,眼里还带着水光,双颊泛着诱人的粉色珠光,只一眼就把人的魂魄都吸了进去。镂月为骨,冰雪做肌,晶莹如玉的人儿在雾气里,仿佛一眨眼就会随着这雾气一般消散似的,或许她本就是雾气化作的妖精?
这一刻楚懋只觉得,哪怕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得拿锁锁住这雾气化作的妖精。
而阿雾才说了“殿下”两个字,就断然闭口,楚懋的眼神太过灼热,叫她心慌意乱,她从没见过有人的眼睛能如此亮,如此热,就像有火在里头烧一般。阿雾直觉地回身就往梅汤的另一头游去,幸亏梅汤够大,她觉得如果游到了另一边,也就无碍了。
不过阿雾的反应哪里敌得过常年习武的楚懋,她才一反身,脚踝就被后头的人一把捉住。
阿雾惊恐地转过头,拿手挡着胸口,呼道:“殿下。”
湿透的中衣下,颤巍巍地挺立着两粒小小的红蕊,叫人恨不能咬碎了吞入腹中。阿雾年岁还小,身子才刚刚开始成熟,远没有楚懋曾经瞧见过的女人的胴、体来得妩媚妖娆,但偏偏此时此刻,他就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澄澈干净,最曼妙动人,最叫人魂萦梦牵的身子。
“殿下!”阿雾再次惊恐地唤道,她扭动着身子,激动地踢着脚,想要摆脱楚懋的钳制。她哪里懂得对方顺着她踢动的腿,恰好可以看到那一线若隐若现的嫣粉色。
“王爷、王妃,邹大夫到了。”紫扇的声音在屏风后头响起。
如果可以,阿雾简直想抱着紫扇香一口,这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阿雾停止了一切扭动,只轻轻地想把脚从楚懋手里抽出来,她认为她和楚懋都会有这个共识。
哪知那只手稳重如山,纹丝不动,阿雾几乎是求饶地低泣道:“殿下。”然后在惊惧中眼睁睁地看着楚懋将自己的脚拉高,而他则俯身,虔诚地在她的脚背上印下一吻,这才松了手起身离开。
楚懋离开后,阿雾慌忙地爬上池子,抖着手裹了大氅,匆匆回了内室,她像受惊的小兔似的,四处看了看,没见到楚懋的身影这才放心地让紫扇她们伺候她换了见人的衣裳美人温雅。
“让邹大夫等会儿吧,反正今晚下雪,他也回不去的,奴婢先替你把头发绞干。”彤文道。
阿雾点点头,由着两个丫头伺候,绞了头发,紫扇将阿雾的头发铺开在自己的手臂上,彤文则拿了小小的熏炉在阿雾的头发下来回地熏热。
忙活了好一通,阿雾走出去时也没见楚懋,只有邹大夫正坐在椅上,拘谨地饮茶。
“邹老,叫你久等了。”阿雾歉意地道。
邹铭善赶紧摇头,也不多言,取了脉枕就替阿雾诊脉。“王妃这是风寒湿邪入侵,卫表不和,肺气失宣,比前日严重了些,这两日要注意别敞了风。我先开两剂药,为王妃散散寒,再做调理。”
阿雾点点头,却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身上也不绵软了,也不知是温泉有效,还是刚才楚懋对她的惊吓起了效。
到邹铭善起身离开,阿雾才恢复过心神来问:“殿下去哪儿了,可说了今晚回不回来?”
紫扇摇了摇头,“王爷走得极为匆忙,一句话也没留。”
阿雾沉思了片刻,像是鼓了极大的勇气做了个决定似地,“嚯”地站起身,吩咐道:“殿下大约是不会回来了,去落锁吧。”
紫扇愣了愣,“那万一王爷晚上回来……”却进不了蔚雪敲云,那可就麻烦了。
阿雾咬了咬唇,“没听见我说的了吗,殿下今夜不会回来的。”便是回来,也绝不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