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但今日兴起,也算说得过去,毕竟是法古嘛。
但机会确实来自向贵妃。边疆之患如跗骨之蛆,让隆庆帝头疼不已,向贵妃着胡服,劝诫子弟不要忘记大夏朝是马上得来的天下,千万别耽于骄奢淫逸。隆庆帝大加赞赏,并传谕各地,引贵妃之话,劝诫天下子民。
穿胡服,向贵妃不是第一个,但是她穿起来实在漂亮得不像话。说这种劝诫之言的,向贵妃不是当朝第一人,但身为女子,能有这等见识,自然要大书特书的。
向贵妃更是苦练骑射功夫,上前年秋狝,赢了个满堂彩,于是众女儿皆效仿之。
唐音说起这个,阿雾倒是记起这一茬了,只是上辈子她体弱,这骑射之道于她根本就无法修习,别人也不敢怎么在她面前提,以免让她想起伤心事。所以阿雾对这一桩事情印象不深。不过如今看来,向贵妃的宠爱经久不衰,也不是没道理的。
末了,阿雾也是女儿家的心态,问唐音道:“雅和姐姐当初不是心悦你二哥么?”
“别提了,就为我不肯帮她,同我也生分了。”唐音摇摇头,“不说这些了,改日我教你骑马,我爹爹专门在别院里给我养了匹温顺的母马,下回咱们一道去。”
阿雾在江南,女儿家讲究文、静、雅、淑,平日斗的是诗词,比的是女红,南国红粉温柔婉丽,不似北方佳丽的高挑明艳,更没有追风向贵妃,习骑射。自古江南就不是骏马驰骋之地,那里是摇船看二十四桥明月夜,登阁看吴娃双舞醉芙蓉的地方。
是以,阿雾对骑射之道一窍不通。“便是学了,难道咱们就有扬鞭驰马的地方?”
唐音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咱们做姑娘时自然没有,可听说嫁了人,若每年秋狝,圣上是准随侍众臣带家眷的,那时候若光你一个人不会骑马,那多没意思。到了草原上,就得骑马奔驰才有劲儿。”
阿雾看唐音一脸向往,敢情为了个骑马就想嫁人呀。
“你想得也太远了。”阿雾打趣道。然后说实话,并不太远,她们这样的姑娘,所嫁泰半是士族王臣之府,跟随隆庆帝秋狝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雾想起自己的舅舅,年老力衰后反而耽于游乐,这才有每年劳民伤财,一朝大臣齐搬家的秋狝。阿雾当初身子不好,从没参加过这等“盛举”。
阿雾和唐音正聊着,只见唐秀瑾等一众人从江边走来,唐秀瑾回头对那群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队伍向这边来。
唐音看到唐秀瑾,立即喜笑颜开地喊道:“二哥。”
唐秀瑾摸了摸袖子里那本集子,步履轻快地走了过去,“你们怎么还不去看赛龙舟?”然后唐秀瑾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阿雾。他心里澎湃激动,脸上却不得不装得尽量自然。他早在那日于西海码头对阿雾一见倾心时,就打听出是安国公府荣三老爷的女儿了。
“二哥,这是安国公府的六姑娘。”
唐秀瑾笑着点了点头,“哦,就是那个小时候同你一起掉门牙的姑娘?”
这话说得唐音和阿雾都有些脸红,不由都开始想自己脸上牙齿缺了一颗的样子,怪滑稽的。
唐秀瑾的眼睛落在阿雾微红如暖玉般圆润如小花瓣似俏丽的耳垂上,简直不忍心挪动。
“我记得当初我还欠了六姑娘一本书,川山居士的《川山集》。这是我的失误。”唐秀瑾颔首道歉。
“是哦校园修仙。”唐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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