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为什么鬼道不能区分敌我!
简直差评!
同样的,她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是再生能力强到逆天的吸血鬼,在这一招下也不可能完好无损。所以她没有停,在黑棺消失的那一刹那,明亮的火焰化作细密的剑雨,冲向东倒西歪敌群。
最有效的伤害手段,就应该在敌人防御最薄弱的时候用。但是与之相反地,她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古屋‘花’衣也受伤了。
而血液,对于吸血鬼来说,从来都是最好的兴奋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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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最终还是赶来了,赶在她杀了他的后代,或是他的后代杀了她之前。
看着他不费吹灰之力地赶走了那八个福大命大没有被她砍死的吸血鬼,古屋‘花’衣呸地一口吐掉口中的血沫,拿着刀摇摇晃晃地指着他:“你这时间掐的是有多准?”
后者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从她手中夺下刀,然后将她揽在怀里:“你为什么不跑回来找我。”
“没来得及。”或者说,她本意并不想如此做。
“对不起。”该隐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古屋‘花’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没死,也不会死。”
“但终究有一天……”该隐顿了顿,终将后半句话又变成了:“对不起,原谅我。”
被自己的斩魄刀刺穿是个什么感受?
那绝对是比被市丸银的神枪捅个千八百遍还要生不如死……
被信任的人用刀捅死是个什么感受?
与第一条相比较而言,生不如死是褒义词。
从心底,她是相信该隐的,无论是以前那个总是和血滴子小姐一起吐槽,还是现在跟她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
可她忘了,如果这是过去,那就意味着无论她如何选择,都是会重新经历一遍。
历史的可怕‘性’就在于此。
今晚的夜‘色’真美,坠入黑暗之前,古屋‘花’衣望着头顶皎洁的月光,银白‘色’的……好像在嘲笑她那跌倒尘埃里的渣人品。
……
……
“亲爱的?小‘花’?!醒醒!”
古屋‘花’衣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便听见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古屋‘花’衣!”
这下终于听清楚了,能这么叫她的,绝对不是该隐。
朦朦胧胧地想到这一点,她顿时清醒了过来,挣扎着努力睁开眼皮,随即又被亮晃晃的阳光刺地眯起眼睛。
银白‘色’的碎发,狭长的眼睛,‘精’致又熟悉的面孔——恍如隔世。
古屋‘花’衣的视线落在对方眼角的那枚倒三角形的纹身上,怔忡了良久,这才缓缓抬手,‘摸’上那张熟悉的脸颊。
“……白兰?”她有些迟疑。
“是我哟~”看见她终于清醒过来,后者终于‘露’出了笑容:“有没有想我?”
“白兰?白兰?”古屋‘花’衣喃喃着,似乎只会念这一个词。
“怎么,见到我太‘激’动吓傻了吗?”白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里满是宠溺。
“白兰!”
古屋‘花’衣一把搂住他,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颈处:“想,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好乖~我也想你~”想的我都快疯掉了。
白兰回手将少‘女’整个抱紧自己的怀里,紧紧地,紧紧地……
终于,终于。
终于又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