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在做梦。
古屋花衣无比痛苦地紧紧捏住鼻子,自欺欺人地想。
只可惜后颈传来的阵痛和不停往鼻子里钻的恶臭都在清晰地提醒着她,面对现实吧,你想太多了。
而现实就是,此时的古屋少女,正置身于一座垃圾山中间,宛若沧海一粟。
垃圾山,没错,这是名词不是形容词。再描述的仔细一点就是,垃圾堆成的山。放眼望去,各式各样的垃圾连绵不绝,酸腐的气息似乎已经具现出实体,一缕缕颜色诡异的青烟在眼前袅袅升起……
够,够了!
古屋花衣另一只手痛苦地摁住胃部,这何止是煎熬,简直就是酷刑。
痛苦能使人崩溃,但在崩溃之前,思维却可以异常清晰。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古屋少女已经将自己现在的处境分析了大概。
首先,吸血鬼的能力似乎回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但逆天的五感肯定是没错的,否则她也不至于被一堆垃圾给熏成这样……想到这,古屋花衣的胃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其次,这是另一个世界。而导致她来到这里的罪魁祸首,是白兰。
白兰杰索。
她又忍不住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算是欠了他一条命么?古屋花衣紧了紧身上属于某人的外套,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发。
“嘶――”
一不小心碰到了脖颈处的钝痛,少女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这种自作主张的家伙管他去死!
古屋花衣发泄地踢着脚下的垃圾,愤愤地朝外走去。有些话啊,错过了能说的机会,谁知道还能不能再…
【亲亲你还想回去?不要命了吗!】
有些久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讶异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她下意识地回道:“当然,至少要亲口说……血,血匙?!”
【原来亲亲你还记得人家啊,怎么,不担心你的小情郎了吗?】
“小情郎是谁?不对这不是重点!”古屋花衣皱眉,果然那股酸溜溜的醋味并不是她的错觉:“你死哪儿去了?”
【唔……】
“别想着岔开话题,是不是因为该隐?”
【亲亲你太紧张了了,他能怎么样?好歹也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有那么一瞬,血滴子小姐的声音变的疲惫了很多,带着一丝浑厚的沧桑感【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
这么多年?
古屋花衣挑了挑眉,这俩人的关系,似乎想象中还要牵扯不清。
她张了张口,正想询问,却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劲风扫过。下意识地运起瞬步,拉开一定的距离后,这才定神开清了身后的袭击者。
对方一身破烂的拾荒者装扮,脸上的污垢多的几乎看不清他本来的样貌。配着铺天盖地的垃圾,倒也算是应景。
只不过……
视线扫过对方手中的匕首,古屋花衣不着痕迹地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来者不善。
说起来,想弄死古屋花衣的人有很多,想从背后偷袭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但事实上真正成功的人,仔细算来也终归只有市丸银一个而已。来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武力,但自己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存在。是周围的气息影响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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