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开了十余年的客栈,也颇为明白事理,他赶忙走上前来,也不问事情来由,便唯唯诺诺地去给廖兴换了一坛白酒。
站在门口的壮汉,不以为意地瞥了一眼廖兴,一声冷笑,侧开身子,竟是显得有些谦让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林师兄,这里有几只狗在乱吠,要不要师弟出手将他们丢出去,好让耳根清净一些。”那壮汉声音粗犷,便是压的很低,也能让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得到。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青袍,相貌清秀的青年男子。这男子名为“林定”,二十来岁,体型偏瘦,显是刚才站在壮汉身后,被壮汉的身体给挡住了,客栈内的众人才没有瞧见他。
林定剑眉凤目,目光清冷,冷冷地瞥了一眼客栈内部,一脸傲慢地道:“铁雄,我们这次有重要事情办理,吃完饭就走人,少生点事。”说完,林定便跨步而入,选了一张桌子,便自坐了下来。倒是那位身如铁塔的壮汉,不屑地看了看廖兴,嗤笑一声,才坐到林定一桌去。
廖兴见此,心下愤怒,却也不好发作,他如何还猜不到,那两个生人多半实力不低,是个真正的武者。甚且,那名壮汉的实力与廖兴的父亲相比,恐怕也相差无几,更不用说另一个被壮汉成为“林师兄”的青年了,他的实力怕是深不可测。
碰上这两个人,就算是给廖兴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得罪。一时间,廖兴直觉得心中郁气膨胀,酒菜无味,直将手中的酒杯也捏的不住震荡。
便在这时,林定与壮汉二人,也点了酒菜。掌柜的给廖兴换的酒水,也让小二给托了过来。
那小二正托着一坛酒水,朝廖兴这桌送来,却在刚经过壮汉那桌时,那壮汉没来由的勃然一拍桌子。登时,“砰”的一声大响,直把小二吓了一跳,那壮汉却是哈哈大笑,粗壮的手臂往前一送,将小二手中的酒坛给夺了下来,大声笑道:“这一坛子酒水,就由大爷我先尝尝吧。”
那小二惊慌不已,这一坛酒本是送给廖兴的,他知道廖兴可不是好惹的,只怕耽误了片刻,那一口染血的断刃就要再添新血了。可这名壮汉,一身的肌肉就将小二吓了一跳,他哪还敢去壮汉的手中夺回酒坛?
一时间,那小二急得快哭了出来,“噗”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大爷,请将酒坛还给奴才吧,还给奴才吧……”
此时,壮汉已经将坛盖揭开,咕隆咕隆就兀自喝了起来,却听得小二在脚下哭啼不止。壮汉顿感烦躁,心下不悦,厉声一喝:“大爷我喝你客栈的酒,是给你们面子,你这小厮,在这哭闹不停,难不成要将大爷喝到肚子里的酒水也抠出来?”说话间,那壮汉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小二的后腰,转臂一挺,轻而易举的便将小二举了起来。
那小二仰面朝天,身子却不得动弹,直吓得手足乱舞,哇哇大叫。
壮汉一手举着小二,一手提着酒坛,兀自开怀畅饮,放声大笑。那举着小二的手臂粗壮如柱,纹丝不动,这般举起一个百斤重的人,竟不觉得丝毫费力。
对面一身青袍的青年,却只是眯眼含笑,没有一点要阻止的意思。
瞧得如此一幕,廖兴不禁心头一跳,知道此时,遇上了比自己还狠的主,不由暗自腹诽,自忖道:“那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再留在此地,只怕连我也要沾上麻烦。”
念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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